甚至有人将自己终日锁在房间里,不见天日地疯了。
这圈内“约定俗成的潜规则”奴役他们良久,使他们渐渐退化为仅以利益辨是非的难看吃相。
郎黛纠结良久,才终于走出阴影,答应和白以太一起来警局告发赵加誉。
于是闻纪惟和搭档在最快的时间内拿到对赵加誉的跨国逮捕令。
并在飞机抵达美国的那刻,第一时间和当地警局取得联系,并获得他们的协助办案,才在最快的时间内找到了赵加誉的所在地。
赵加誉被押入狱,赵家想要出资捞他,却在第二天被人向有关部门揭发公司存在一系列不正当竞争甚至金融犯罪行为,同一天,赵家的执行董事,也就是赵加誉的父亲,被捕。
赵家的罪行累累,赵加誉更甚,闻纪惟和搭档在那栋别墅里找到了一具女尸,也就是在辛栖面前被杀的那一具。
死亡时间大概在一天左右。
“死者年龄在六十到六十五之间,死因是被活活倒吊,呼吸困难而死。死前有被反复虐待过的痕迹,头皮缺的那一块,不出意外是被生生扒下来的,指甲缝里有被针直插的痕迹,手指、牙齿、眼睛等,均呈现不知缘由的缺失,具体手段还需要法医进一步检查核验才能得出最终结果。”一旁的女警看着手上的一份报告,向闻纪惟汇报。
周围有痕迹科的警察按着快门取证。
闻纪惟看着现场,表情冷肃地点了点头,说一声“辛苦”。
温优度醒来的前一秒,感觉手被一团温暖裹挟着,她手指因为意识渐渐苏醒而不自觉颤了一下。
于是迷迷糊糊间,听到一片倒抽气。
她慢慢感受到强光,受不住,眉心皱一下,然后意识又回笼了一些,慢慢的清醒过来,她感受到周围有许多人。
手上的那团温暖似乎是谁的手,很熟悉,又很安心。
她缓缓睁开眼,入目是病房里乌泱泱的一大片。
握着她手的是喻京南,此外还有喻先生和喻夫人,从中国赶过来的淼淼、老邬,她哥和嫂子,褚颜午、司洛林、白以太、郎黛、闻纪惟,还有……
她的爸爸妈妈。
“宝贝。”宗泽雅看到她睁开了眼睛,立马上前,一把握住她的另一只手,管不住眼泪直哭起来。
“妈……”
“宝贝,你还痛不痛?感觉晕不晕?有没有哪里难受的?一定要说出来不许逞强听到没有?”
她看了眼她爸,温州远叹了口气,走上前来,拍了拍宗泽雅的肩膀,看向许久不打照面的女儿,“优度,爸爸……”
他顿了顿,又继续,“爸爸和你妈妈商量过了,你想当演员就继续当,但是以后交了什么朋友一定要留个心眼……”
“我有分寸。”她一改平日与温州远见面就吵的态度,“爸,其实这么几年,我也有错,我不该脾气那么冲的,我如果和你心平气和坐下来谈一谈,也许我们之间就不会有这份嫌隙。”
她早就想说的,她早就该说的,只是拧巴着那股劲低不下头,可直到再次面对死亡威胁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的傲娇有多蠢。
“宝贝,你长大了。”宗泽雅忍不住去抱她,“妈妈的小心肝长大了。”
“是啊,都知道说人话了。”女儿和他低了头,他突然有些不适应,别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