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自己身旁那框床上有个被控制住心神的贼人,而且门外则聚集有更多想要她命的下贱东西。该怎么办?简单的屠杀没甚意义,也找不到幕后真凶。“骊泉,迷晕他!”公主则将外衣解到胸前,藏在那被骊泉迷晕的贼人身后,装作瑟瑟发抖的样子,嘴里大声喊着,啊!不要啊!不要!求求你放过我吧!本来还想推门进来的贼匪倒真停下了脚步,各个窃笑。怎么如此急不可耐啊!本着成其好事心照不宣的都等在院子里。不出她所料,其中有个心眼多的把门推开了一条细缝,悄悄偷窥着里面的动静,不过好在撂下粗布帘子,那人只隐约能瞧见床上男子的腿脚跟她白玉般的肩膀和手臂。随后那偷窥的贼人也慢慢关上了房门跟大家在院中等候。她在屋内的床上,让青莹用原本捆着自己的麻绳将贼人绑上。自己提起衣裙,灵璧将惯用的金簪子递到她手中,而后附身其上。刚走到门口,那伙人中竟有一个趁众人不留意之时偷偷潜入。真不知道他是想看个艳景还是也要享个艳福。可惜啊!当他关上门的一瞬间,公主从身后掩住那人口鼻,握紧簪子戳进他咽喉之中,横向割开。都成这样了,那贼人还在努力大口喘息不停挣扎,却极难逃脱灵璧的掌控。忽然间听得外面刀兵相击之声四起,顺门缝看去,柳郎持刀跟那一种匪类缠打在一块。不行,郎君若是受伤可怎么得了,阿娘若是知晓可该心疼了!怀里这个俨然没了生气,丢下手里的尸体提金簪刀冲进院子当中!院子中本还打在一起的柳郎跟那众匪徒,见她像个血人一样从屋子里走了出来,各个惊诧不已!一人是担心她是否受伤,另一群人是在怀疑被两个兄弟压制住的人怎么出现在这里?直到她从身后扔出一颗头颅!惊吓住了那群人众。“郎君,莫要担心我,现下以应杀贼为重!”她两人被四五个贼寇团团围住,柳郎将她紧紧护在身后。“胆敢伤她,我要你们以命相偿!”四方银光乍起,刀刃齐攒,柳郎挥刀挡驾在前,飞起一脚踹趴下一个,她提刀上挑正中另一个打算偷袭的贼人手臂,哪想身后又有人摇刀而来,柳郎拉住她手臂往回扯,站在自己面前,被歹人砍伤肩膀。“你们这群作乱的贱人还敢伤他,骊泉!”刹时间院内狂风卷起,空中尘土飞扬,人人朦胧迷眼,灵璧施法弄晕了柳驸马,骊泉飞动冰凌将这四五个贼寇打倒在地,撤下迷眼尘章,灵璧护着柳郎退守庞侧由冷香止血治疗。她对着身前其中一个贼匪的脸救人一刀,疼的那人满地打滚。其他贼匪见到纷纷起身对抗,可起来一个便被骊泉打倒一个,发现事有蹊跷谁都不敢再动一下。“都给我跪下别动!”四个乖乖听话跪在地上,只有一个站着不动,许是在府邸里见过她,以为公主柔弱性子好,不甚惧怕。她没二话,朝着那人腿上抬手就是一刀,不跪也得跪。他吃痛,捂着腿躺在地上哀嚎着,再一刀另一条腿也废了。“谁来告诉我,到底是哪个坏了心的贱人想买我的命啊?”………半晌,也没人回应,依旧是那个倒霉蛋儿,第三刀断了手筋,第四刀削掉了耳朵。“还不说啊?”第五刀才刚抬手就有一个被吓坏的:“我说,我说!”地上之人阻拦:“不能说!”第六刀从耳下起到嘴唇处横切开了一条口子,紫红色翻翘着的血口子中还能看见不少牙齿哩!“现在可以说了吧!”看着自己的兄弟被虐待,顿时慌了手脚,不知该说不该说,于是他们又做了个错误的决定,就是沉默在那。“没关系,你可以去死了!”手起刀落,她又收获了一枚人头。“我给了他个痛快,至于你们,想死不易想活更难!还不说?”“你不可能放过我们,谁也别说!”“哈哈哈哈哈,笑话,真当我没本事找出幕后之人吗?不说也行,谁也别想好!制住他们,我不想听到叫声。”青莹用自己的软鞭将他们捆在一起,骊泉用操控鳞银鱼堵住所有人的嘴巴。她在人堆里飞刀乱砍,一瞬间,血肉横飞,几个人被她砍到骨头渣子碎满一地,不过还好存留两个尚能喘气的。“还不说啊?这么喘可该累了,死吧!”两刀又抹了脖子。突然间她似乎想到个更好玩的,带着满脸笑意盈盈走到屋里,掀开帘子,一双惊恐到瑟瑟发抖的眼睛盯着这个刚刚还认他肆意拿捏的小娘子。“你别过来!”“不过来怎么行?我还想问问你,我的身子美吗?软吗?”他只睁着眼睛,不敢说话。“是哪只手来着?右手,我记得是右手啊,送给我留个念想可好?”金光晃动,那曾经触碰过她身子的手掌被公主轻松斩落,当面捡起地上那还流着血的手掌伸到那人面前:“你看看!还动着呢!”将手掌又扔在地上,踩于足下。察觉出那贼人想要咬舌自尽,赶紧掐住他两腮,指甲抠在他面颊抓出四条血印子。“可千万别寻死啊,我还没玩够呢!不如你说说是谁想要我不得好死啊?”那人惊恐万分:“不知道,我只不过是负责看守而已!其中之事我并未全然知晓!大概知道是个住在皇城附近的娘子花重金买你性命。”“很好。昔年,曾有个胆子极大的蠢货,讽刺我瞎了一只眼睛,你知道我是怎么对待他的吗?呵呵,我亲手挖出了他的眼睛。你这对眼珠子啊,可是看遍了我这身子哩!别要了吧!”大拇指在他脸颊上慢慢挪动,突然停住,使劲往下一按,嗯!软滑的眼珠子手感真好!再探入食指,很快便把两只眼珠子都摘了出来。出乎意料那贼人竟然吓破了胆,一命呜呼,死了过去!“这就没气啦?好吧!”亲手替他解开衣衫,横向剖开腹部将里面的内脏统统拽了出来,血糊糊甩落在地。“烧了吧,什么都别留下!今日的账我算记下了,他日定要她偿还。”随着一道天火降临,她扛着柳郎肩膀往牛车走去,那天火久久不灭,也不往外扩张,奇景引来众多邻舍,即便是泼水也没能阻止火势,只好等着它自己熄灭,其实为了不牵累无辜,灵璧被她留在了火场里面,直到日头落山才回到璎珞圈中。卧榻之上,柳郎刚醒,揉着太阳穴问她:“我们这是在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