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加国呆了一会才道:“这些人还真会做生意,唉,张副把总,我一会也跟你去,咱们一起去买些烧纸吧。”
……
盖州卫指挥使衙门内,中军官张振超正向严亦飞和几个主要军官做着汇报:“我军进攻时
,盖州城内共有十二个牛录一千一百四十多名后金兵,另有余丁、包衣一千余人,此战我石城军一共斩首真夷八百一十余级,其中有牛录章京七人,分得拔什库十六人,斩首建奴余丁、包衣有三百多人,此外还活抓后金战兵三十一人,俘获余丁、包衣四百余人,只让建奴逃跑了战兵不到三百人,余丁包衣二百多人,连盖州的义民都拿到了七十多颗人头,只可惜城内负责指挥的那个甲喇章京跑了。”
见严亦飞微微点头,张振超接着说道:“此战我石城军阵亡军士一百三十余人,受伤二百四十余人,其中有五十余人重伤有可能救不活或者需要因伤退役的,此战我军还收拢盖州城及附近百姓两万五千余人,其中有壮丁五千五百余人,可惜有将近四千名百姓死于建奴的屠刀之下。同时我军还俘获建奴劫掠的各样财物,折合白银超过十六万两,缴获盔甲八百余副,各式冷兵器无算……”
见此战的斩获如此之大,台下众人都是一片欢呼雀跃,城池的收复和人头的斩获意味着各人的前途能够更进一步,银两和人口意味着进一步扩军,几个千总都相信行,将盖州这些人口进行整编之后,再练出一支三千人的队伍也不太成问题,那样的话就光算战兵人数,石城军也是一支万人以上的大军了。
不过坐在上首的严亦飞还比较平静,因为他知道
,之前石城军一直连战连胜,虽然主要原因和石城军的优越的战斗力有关,但次要原因也是因为辽南一直是建奴的次要战略方向,后金方面用于辽南的兵力,一直只有不满编的两红旗,也因此石城军所面对的压力一直不算太大。
可是此次自己出征盖州,斩首俘虏小一千的后金战兵不说,更是直接占了盖州城,盖州这里距离建奴重镇海州只有一百四十余里,距离后金此时的都城辽阳更是只有不到三百里,可以说石城军从次要威胁一跃成为了后金的主要威胁,以如此的情况,努尔哈赤和皇太极等人,会坐视不管吗?
……
天启三年十月二十二日,辽阳城内,一个巨大的火炎银顶的豪华大帐前竖立着一杆巨大的织金龙纛。
这大账的周边,则是竖立着正黄、镶黄、正白,正蓝,镶白,正红,镶红,镶蓝八种旗号,而这杆巨大的织金龙纛,则如鹤立鸡群般醒目亮眼。
在大帐前面,数百名巴牙喇兵站的是密密麻麻,不过此时的大帐内,却是传出了一阵阵的怒喝咆哮声。
此时在大帐内发怒的是一个长脸、细眼、留着一撇花白的八字胡的后金老者,此人年过六十,一身鎏金的盔甲分外醒目。
此时跪在下首地上的有两人,垂头丧气的便是那个从盖州城逃走的甲喇章京,此外还有一个衣着华贵、年约四旬的中年后金男人,这人正是后金四大贝
勒之首,也是此时两红旗的旗主——代善。
在大帐的周边,同样坐着几个后金旗主打扮的人,他们的目光,都是看向帐中暴怒的那位后金老者,也就是此时的后金大汉努尔哈赤。
他挥舞着皮鞭,怒气冲冲地说道:“代善,我曾与你说过,盖州城距离那石城军如此之近,要谨防那明国叫严亦飞的副将偷袭,你却违背了我的吩咐,把我的话当做耳旁风,如今你不仅丢了那盖州城,而且在那城下折损了近千名我旗中的勇士,你叫我如何不生气?”
他越说越怒,说着便要喝令将代善和那甲喇章京推出去斩首,以儆效尤!
那甲喇章京吓得魂不附体,身子软软的瘫倒在地,代善也是脸色发白,面无人色。
见他们这副样子,努尔哈赤更加愤怒,他暴跳着大声喝令巴牙剌兵将那二人推出去。
看努尔哈赤盛怒的样子,满帐的人都是惊恐地不敢言,此时只有旁边一人咳嗽了一声,出言道:“父汗您请息怒,大哥此次在盖州之战中是有过错,不过念在他往日战功卓著,为我大金南征北战,立下汗马功劳的份上,便请父汗饶了他这一次吧。”
那说话的人也是一副正白旗旗主打扮,身上也披着一套上好的鎏金铁甲,此人年在三十余岁,身材肥胖,留着两撇鼠须,双目在转动中颇显的聪慧灵活。
看到这人,那努尔哈赤的神情少有的缓和些,说道:“
原来是为我儿皇太极为这个不成器的哥哥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