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礼服裙,是苏叶穿的。
白色礼服裙的身影在白雾间穿梭,然后推开了主会议室的大门。
看到会议室的场景,年羽瞪大了眼睛,猛然怔住。
年爸和年妈端坐在会议室的主位上,身后站着年彬。
红木的u形会议桌,正中央摆着一块小小的红色印章——这就是一个公司的命脉。
三人同时望向年羽,似乎是已经等待了她很久。
年羽喉头僵硬,最终只说出一句:“妈,你怎么……在这里?”
白孝梅看向年羽,眼角都是亮晶晶的,满是怜惜。
“小羽。”
她站起来,想要走到年羽身边,年彬却拍了拍她,说:“妈,我去跟她说。”
“说什么?”年羽挑眉,“说你们一家三口有多温馨,是吗?”
年羽转身跑向门外,却被追上来的年彬抓住小臂。
“阿羽,你能不能别闹了!”
“我闹!?”年羽依次看了三人一遍,说,“是我闹吗?都说我是因为公司里没有我的继承权才会像个白眼狼一样回来争权!”
“那我问你,当初是谁大雨天把我和我妈赶出家?”
年羽不自主地吼起来。
“你们知道我们那些日子怎么过的吗?我到哪里都不能说我爸是谁,我妈是谁,甚至连自己地名字都是成年之后才被改过来姓年的!”
“你们以为把我们赶走是为我们好,可是呢?我们也一样会冒着大雪被当时那些追债的人拿着刀砍!”
年爸眼角的皱纹愈发深刻。
年彬转头看向父母,然后走到会议桌前,拿起放置的印章,交在年羽手上。
“年总,”年彬说,“欢迎回到达光控股,我们一直在等你。”
年羽看着手里的印章,又有些恍惚。
所有的钱财大概对她来说只是一场借口,她只是一个想回家的孩子。
年彬倾身抱住年羽,说:“妹妹,你受苦了。”
年羽对年彬念台词一样的话没有丝毫感动之意。
“别装了,”年羽皱眉想要推开他,“我回来,最难受的恐怕就是你吧,何必在这儿假惺惺的恶心?”
年彬却在年羽耳边压低声音。
“你看看咱爸妈。”
年羽透过年彬的肩膀看向一起坐在会议室沙发上的老两口。
他们已然青春不再,之前令双方一见倾心的面容变得干涸——特别是白孝梅。
因年羽,她和年爸离婚后就开始独自照料年羽,原本也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千金姑娘,操劳过后,是如何也保养不回来了。
“自从你任性带咱妈走后,他们每次见面都跟小偷一样战战兢兢,”年彬说,“现在二老年纪都不小了,老来有伴不容易,别让这俩再异地恋了。”
年羽默然,眼睛有些发酸。
“还有,”年彬说,“你要是还闹着让咱妈走,我就把你给邹洋那小子生孩子的事情告诉咱妈。”
“你……你怎么知道!”
年彬放开她,道:“我何止了解,我当时还特意派人去旁敲侧击,邹洋那不是个好东西,可是你没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