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羽瞪着他。
“你敢威胁我。”
“互惠互利,”他说,“以我对你的了解,你应该不会放过邹洋,但是凭你现在的手腕很容易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俗话说,‘兄弟同心,其利断金,’你应该知道,如果这件事有我帮你,事半功倍,而且我保你全身而退。还有,事成之后,所有的利益全部归你,我一分不要,算是给你的见面礼,怎么样?。”
年羽沉默。
年彬继续说:“至于达光控股……要修改之前的继承合同毕竟要通过董事会一步步来,而且把邹洋的事情解决了,你也正好可以那邹家的产业练练手。”
她挑眉:“你以为你是谁?收购一家规模不小的公司就是上嘴唇碰下嘴唇?”
“这个你不用担心,”年彬信心满满,道,“我花不少功夫请了个外挂,有他在,十拿九稳。”
“外挂?谁?”
“你认识……”
年彬刚要往下说,只见主会议室的大门被推开一条缝,随着几缕白色浓烟溢进来的是袁彻宇不住的咳嗽声。
男人的名贵西装已经被水浸泡的不成样子,头发散乱着,被打湿成一绺一绺的贴在额前,全然没有了之前的凌厉。
年彬看到袁彻宇不堪的样子,不由得惊讶。
他缓缓神,朝袁彻宇迎过去,调侃道:“重……袁彻宇?你来的真是时候,这正要说到你呢……”
袁彻宇得眼睛紧盯着站在会议室中央的那抹白色身影,闷胀不已的耳朵现在只剩下强烈的耳鸣,眼前的所有事物也都开始重影。
年羽看到袁彻宇失魂一样的动作,一时竟然手脚冰冷,愣怔在原地。
袁彻宇的大脑正在逐渐处于麻痹状态,已经完全看不清每个人的脸了。
最终,他跪倒在距离年羽两三米的地方,脸上的血色消失,呈现出缺氧时所呈现的那种紫色。
他用最后一口气,说。
“苏叶,别怕……我来了。”
“脸色发绀!”年羽连忙上前查看,发现他的口鼻里已经堵满了黑色的烟尘。
年羽扯开袁彻宇的领口,说,“应该是吸入了大量烟灰后导致的缺氧昏迷。快,把他抬到通风的地方!快!”
“阿彬,快,把袁先生抬到会议桌上。”
年爸声音苍老浑厚,转头跟白孝梅说:“你去把另一边的窗户打开,形成对流。”
“好。”
两边窗子打开的瞬间,冬日的冷风呼啸着灌入会议室中,让人禁不住打了个哆嗦。
年羽拿过摆在会议桌上的湿巾,将袁彻宇口腔和鼻腔的异物清理干净,然后一只手掐着袁彻宇的左手手腕,根据手腕的计时数着心跳频率。
她声音有些颤抖。
“如果还不行的话,要对他进行胸外按压和人工呼吸。”
“靠!”年彬气急败坏的低声骂,“当时听到你要用什么火灾搞这些破事儿的时候我就应该拦着你!至少老子作为同性的初吻还在!”
年羽没时间跟年彬辩论,只是摁着袁彻宇的脉搏,皱眉头数着那一下一下的心跳。
“袁彻宇,虽说因为苏叶的事情,我不大耐烦你,但你也没要死在我手上吧……”
不幸的是,他的每一次心跳都愈发微弱。
终于,年羽放下袁彻宇的手,拉过一旁的凳子跪在其上,双手交叠放置在袁彻宇的心口,进行胸外按压。
三十次按压后,她然后看向年彬,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