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有点想笑:“当时那个情形,被吓到不是很正常的吗?”
小墨连忙摇头,眼睛一下子红了:“对不起啊,学姐,我该、我该相信你的。我们,我,我只是不懂,为什么,为什么你要那么做。你们,吵架了吗?”
“没有。”
“那是为什么呀?”
我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哪怕系统已经什么都不对我说了,我也不想回答。回答了这个问题就会有更多的问题,我懒得编那么多的谎言。但也许是我真的累了,也许是脑震荡造成的后遗症还在,我听到自己说:“因为有个……人,在胁迫我。”
“啊?”小墨震惊地抬起头,“谁啊?谁啊?他怎么、怎么胁迫——”
“这件事你就别管了。”我说,“找你来是有别的事想拜托你。”
“不、不对,学姐,谁啊,哪个混蛋,学姐你说,我们都可以帮忙的!”
“知道你乖,那我拜托你件事好不好?”
“嗯!嗯!”
“趁着现在洛城不在他们家医院,去看看你小羽学姐。”
“啊?”小墨大惑不解,“学姐你是、你不能动了吗?”
“……”我弹了她一记脑瓜崩,“让你去你就去。”
小墨揉着脑门:“学姐为什么不去啊,小羽学姐不会生你的气的。”
“我知道。”我回答,“你去看看她,回来再告诉我。”
“哦——”
小墨在病房里待了很久,一直叽叽喳喳吵吵闹闹,大部分时间在试图追问出那个胁迫我的“人”,剩下的小部分时间在询问我的伤,问我真的是洛城把我推下去的吗?我说了不是之后,她就转而开始研究起我的伤,并且在女仆长严厉的眼神下揪着我的纱布掀开了一点点,问我:学姐,你后脑勺不会被剃秃了吧?
“……”
“我看他们头受伤的话,缝针那个地方以后就再也长不出头发了。”
“……”
“学姐,你脑壳受了伤,不能生气,生气会血气上涌——”
我抓起水果篮里的香蕉仍向她,小混蛋嘻嘻哈哈跑了出去。
之后的半天里,被女仆长扣下的手机几乎响个不停。既然不让我看,就让女仆长看了念给我。大部分都来自那群小家伙们,我被“胁迫”这件事毫不意外地从小墨嘴巴里漏了出去,他们都很想帮忙,也都像小墨一样,为那天的事向我道歉。我让女仆长帮我回复,他们的反应是很正常的,那种情形要相信我也很困难。
【但是你那个朋友就很相信你。】他们说。
他们说的是宁折梅。
宁折梅也有发消息过来询问我的情况,我也让女仆长回了,说我没事。
宁折梅并不是相信我,她只是想要保护我而已。就算我是真心实意想要伤害陈小羽,她也会保护我,这是完全不同的两件事。出于好奇,我问了一下女仆长,知不知道宁折梅的舅舅是谁,女仆长说她不清楚,没听我说过自己的那些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