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时间夫妻和谐的假象。
漫长的沉默之后,苍溟邪肆地勾起唇角:“可本座偏要,你能如何?”
这样的对话从前似乎也有过,那时沈溪可以说出诸多绝情的话来激怒他,可如今对着这张脸,却是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许久,她别开脸:“我不生。”
苍溟最后一点伪装的笑意也没了,本就苍白的脸色隐隐有些难看:“只怕由不得你。”
沈溪感觉床边一轻,片刻之后房门发出哐当一声,她的指尖颤了颤,默默攥紧了被褥。
半晌,她小心地掀开衣襟,发现小腹上的灼伤不见了。沈溪愣了愣,后知后觉地想起苍溟刚才的脸色有些差。
当天晚上,苍溟没有回来,沈溪一个人在床上翻来覆去,一直到天亮才勉强睡去。
祭坛被偷袭的事很快传遍了整个九幽,子民们愤怒不已,纷纷要去找荒淤算账,岑非带着守卫耗费了极大的力气,才勉强将这场动乱平息。
“本座当初被烛司暗算时,也不见他们如此动怒。”苍溟靠在王座上,眼神发冷。
岑非看着他苍白的脸色,也隐隐猜到了几分当日祭坛上的真相,沉默片刻后尝试劝道:“幽主,子民们对天书的崇敬堪与天比高,如今只是天书被偷袭,他们便险些失控,若是知道您准许弱水族带走天书,只怕……”
只怕如何,他没有说,但相信苍溟也明白。
苍溟轻嗤一声:“那就不是咱们要操心的事了。”
岑非顿了顿,不明白他的意思。
“若龙辰有本事让天书心甘情愿地跟他走,哪个敢去阻拦?”苍溟眉头微挑。他们信奉天书,自然要尊重天书的意志,哪怕心里不情愿。
岑非总算明白了他的意图,可还有一事不解:“如何确定天书愿意跟龙辰走?”
“那就是龙辰自己的事了,”苍溟眼神淡漠,“他若没本事带走,就不关本座的事了。”
岑非见状,知道他心意已决,便不再劝了。
正事谈完,又聊起私事,岑非看一眼他苍白的脸色,忍不住一声叹息:“您体内岩浆未消,何必与一块破石头一般见识,这下伤上加伤,还不知要养到什么时候。”
整个九幽敢称天书为破石头的,除了苍溟也就他和储星了。
“不给它一点教训,它日后会愈发放肆。”苍溟闭上眼睛假寐。这次与天书较量,他伤了五脏六腑,若是换了平时,就是一点微不足道的小伤,偏偏体内岩浆作祟,一遍又一遍地灼烧伤处,扰得他心烦又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