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沿清轻呵一声,但是也没否定,对着两人说道:“去和前辈打打招呼。”
江然往旁边一看,这两位,国宝级的老演员了,江然突然有点发慌,檀越比他更慌,两个人颤颤巍巍地走到了人两位面前,江然故作镇定地给鞠了躬,一时间觉得压力颇大,起来的时候没站稳,檀越扶了一下。
“小伙子们,我和你们莫老师都看过你们的演出了,拍的挺好的。”说话的是其中的一个老头,叫顾决,老演员。
陈沿清走过来介绍,说道:“本来是该后天来的,既然今天来了,檀越,你就先演收尾的那块吧,之后再补片段。”
场次并不是完全的按照时间线安排的,服从于各方面的需要,有的场次已经先拍过,有的场次留在了后面。
苏衡在一家人的陪伴下送过苏泽出国留洋,又以家人的身份送过苏泽进过洞房,现在他再也没有一个正当的身份去送苏泽离开,只一个人漫步在空旷的码头上。
依旧是那条月白色的长袍,一个人慢慢走过了逼仄的巷子,巷头有两个人小男孩在嬉戏打闹,巷尾有一对老人坐在那里乘凉。
檀越从头走到了尾,从年幼到衰老。
老演员们过来也是客串,顾决拿
着蒲扇,像是在为自己扇风角度却是偏向的莫河,而在最后,莫河又将那个扇子拿了过来,大肆张扬地站了起来,扇面对准了顾决,明目张胆地给人扇风。
镜头停留在檀越的脸上,他笑了笑,却又折返回巷子中间,打开了唯一的一扇红色的门,走进去,里面是大红色的一片,和其他的房屋格格不入。
门缝中还能看见他最后的一眼,空洞无神。
江然坐在监视器后面,手不自觉圈起自己的手腕。
又有一直黑色的鸟飞来,停在了大红色的砖瓦上,是乌鸦。
上一场,檀越忍住了心里的情绪,这一场,檀越觉得自己是硬撑着和其他人打好招呼之后才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面。
明明不是爱哭的人,却泪如泉涌,只是压抑着没有声音。
为什么呢。
就连檀越自己也不知道,总觉得要好好地哭一场才行。
檀越没能想到自己能被人突然捞起来,脑袋枕在了一个宽厚的肩膀上面,那个人轻轻拍着自己的背。
檀越看着江然,问道:“你怎么……进来的?”
“你门没关。”江然看着檀越,用手捧住他的脸,替他擦去眼泪,说道:“不哭不哭,眼泪是珍珠,越哭越像猪,啊,不哭了。”
江然觉得自己哄人一直很有一套的,没想到檀越还越哭越凶了。
江然慌得要命,什么也没说就把檀越抱了起来走到了门口,把门给关了,再也没有听到哭声之后,江然笑着说道:“什么啊,我抱你你就不哭了啊?”
檀越差点被吓成痴呆,更论不上继续进行哭泣这项伟大的事业。
江然十分得意这样的结果,还学着别人抱小孩一样轻轻颠了一下檀越。
然后就在镜子里面发现了不对的地方。
他一个男的,抱着檀越一个男的。
还是那种很满足的表情。
草?
我——
真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