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那种地步,你还想瞒?你要怎么瞒?”
温舒窈眼里有显而易见的茫然,看起来呆呆的。
“可是,孟鹤眠会很愧疚,也有可能、会想远离我。”
这句话换来的是两声音色不同,情绪却一致的笑。
轻蔑且不屑。
涂山袖毫不掩饰自己话里的讽刺:“愧疚是最不值钱的东西了,渣男们都会愧疚,然后呢?”
“我再说一遍,如果孟鹤眠因为这种事不能接受你,那她和那些渣男有什么区别?”
温舒窈又唰的一下站起来了,着急替孟鹤眠说话:“她不是那种人!”
“那你在担心什么喵?”
白猫围着温舒窈转了一圈,抛下这句话就跳上猫抓板,继续美滋滋地享受香辣小鱼干。
看起来并不打算再听下去。
涂山袖伸手把企图出头的小兔按下去,不急不缓道:“一段感情里,责任和妥协同样重要。”
“你心里早就有答案了不是吗,何必再来找我们求认同。”
她将团扇掩在面前,优雅地打了个哈欠,转身款款离开。
只留下温舒窈愣在原地,拧眉想了好久。
她很喜欢孟鹤眠。
但在那之前,她也同样爱自己。
*
临到晚上,温舒窈才急匆匆地回了家。
她跟孟鹤眠打了个招呼,塞给她一块在猫咖就做好的糖糕,转头就往花园里跑。
今晚的月亮明亮且圆满,特别适合举行祭月仪式。
这就是涂山袖之前告诉她的,做坏事的方法。
妖族以月为尊,拜月修行,除了盛大的望舒节,多的是与月亮有关的术法。
祭月是其中最简单的,很适合温舒窈。
她摘下最鲜艳的红月季,沾上点水。
又摸出手机,选择一项“女童资助计划”捐款,积攒功德,防止自身反噬。
随后找了个空地变回原形。
小兔向月亮献上新鲜的月季花,和自己手制的甜糕。
她双爪合十,虔诚地拜了拜:“望舒女神在上,吾愿以此为祭,换孟鹤眠的爸爸流年不利、运交华盖。”
如此拜三遍。
月季上似有光华闪过,眨眼间鲜嫩的花朵凋谢,糖糕碎成齑粉。
小兔开始刨土,将祭品埋起来,跳上去踩好几下,确认土块凝实。
随后又使劲甩耳朵,抖落身上的灰尘。
温舒窈决定每个有月亮的晚上都拜拜,积少成多,迟早有一天能送渣爹进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