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山袖挑眉:“难怪,我说小兔子胆小了这么多年,怎么突然要咬人了。”
“真不是人喵,”白猫举起爪子,弹出锋利的爪子:“这样吧,你让孟鹤眠上供十袋小鱼干,我替她报仇喵。”
“没事没事。”
温舒窈连忙摆手:“我自己来就好。”
这是她和孟鹤眠的事,总不能什么都麻烦家里人。
涂山袖又摇起团扇,上下打量了一遍温舒窈。
“那你来找我们,难道还在纠结要不要坦白?”
她嗤笑出声:“早知道当时我就该直接告诉孟鹤眠真相,你也用不着扭扭捏捏这么久。”
温舒窈急忙争辩:“我知道袖姐是为我着想,可是……”
可是她真的很怕孟鹤眠因为这,重新想起那些并不愉快的记忆。
过去就像一木刺,扎在孟鹤眠心里。
伤口经年累月长出了血肉,可刺没有取出来,外力一撞,便又会钻心的疼。
所以她第一想到的办法就是隐瞒。
涂山袖幽幽叹气,连带着白猫也装模作样地跟着叹。
温舒窈坐在她们对面,不知所措,仿佛被审判了似的。
“傻兔子,小兔一个月一胎,可人类的孕期是十个月。哪怕两者综合一下,怎么都得要四五个月吧。你这才多久?”
涂山袖亲昵地点点温舒窈的眉心:“没有孕反只是你运气好,你之后还会叼毛做窝——”
温舒窈忽地打断,认真解释:“我不叼自己毛,我一般都是偷孟鹤眠的衣服。”
末了低头,很不好意思地红了耳朵:“她让我随便拿。”
涂山袖:“……”
大意了,没想到孟鹤眠这人看着老实,哄小姑娘的手段还挺丰富。
白猫掀起猫唇:“笑死我了喵。”
涂山袖十分无语,换了个说法:“好吧,你之后会偷更多孟鹤眠的衣服,会因为缺乏安全感而焦躁,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
她补充道:“超级加倍的那种。”
温舒窈想说话,又被她捂住嘴。
涂山袖神情严肃:“然后你的身体会为那不存在的兔崽做足准备,比如,寻求另一半的帮助,并且准备好它的口粮。”
温舒窈只觉得自己一下子就不好了,什么、什么口粮?
她脸颊烧得通红,手忙脚乱地捧起茶杯作掩饰。
然而涂山袖不依不饶:“你难道不知道做母亲有多辛苦吗?到时候可别疼得哭哦。”
温舒窈腾地站起来,椅子与地板摩擦,发出尖锐刺耳的声音。
“别、别说了!”
“喵喵喵——”白猫看热闹不嫌事大,笑得停不下来。
猫咖里静了一瞬。
好半晌,见温舒窈垂头丧气地坐下来,涂山袖这才慢条斯理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