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子也都是些寻常果子,我这雪鲲的冰泉却是天上地下难寻,天宫月庭里的流渠也是比不了的。”他口气大的很。
“难怪这样清冽。”小幺忍不住又咂么了一小口,竟似越品越有回甘呢。
他走到隔间去找了些腌过的果子,和一碟子果仁出来。小幺乐了,这里还有下酒菜?
他捏起一粒果仁塞到她嘴里,又香又脆。
“天界里也就赤松老头酿的甘露尚能入口。这果酿后劲足,你要饮得这样快吗?”他见她端起盏子要再饮说道。
她狡黠的看着他,忍不住又呷了一口:“师父酿的甘露,数年前我喝过一坛。”她想起了那唯一的一次宿醉,对他说了。
“一坛?”冰夷注视着她,手中的酒盏略微一顿。
她不好意思的嘿嘿一笑:“嗯,然后我就睡了三日三夜。”醒了就记起了那一世的记忆。多久了,自己有一段没想那一世的事情了,她端着盏子又饮了一口。
想象着当时她醉后的样子,冰夷倒乐了:“这坛果酿是冰窖里酒气最薄的,却也不是你这个饮法。罢了,大不了今日你再醉一次。”看她馋的和狸儿一样,他索性不再阻她,反倒给她空了的酒盏又倒满。
她甩甩头,故意不再去想那日酒后的记忆,引开了话题:“天宫的酒你那么嫌弃,月神大会上的如何?还不是陪我喝了一樽。”
“那一樽我也没饮。”他遥望着窗外,似有不屑。
“没饮?”她不信,自己眼见着他喝干净了。
他看出了她的疑惑,眺望着远方淡淡的像在自言自语:“不想喝自然有法子,若是连你都瞒不过怎么瞒得了旁人。”
看来他每次想些什么,要做什么果然都是自己不知道的,在他眼里自己怕是个傻子吧?
“差不多。”他出了声。
“差不多什么?”小幺不解。
“是个傻子。”他一本正经的很是肯定。
小幺窘了,他这是有读心术吗?竟然接了自己心里的话。那啥,他这是在瞧不起谁呢,总瞧不起你,你乐意啊。
他在她的不忿中,缓缓的走过来她这边,轻揽上她的细腰:“今日才算你我第一次对酌,别浪费了这坛酒,这样试一试。”
哪样?试什么?她纳闷。
小幺见他已经端起了自己面前的酒盏饮了一大口,然后一把揽住她靠近他的唇,对准,贴上。接着一下一下的将自己口中的酒浆哺到了她的口里,一起混进进来的还有他裹挟着浆液的舌。
小幺的心,就像在那一世坐过的海盗船,忽地一下子荡起!船在荡起时她尚能承受,再忽的一下子落下时,就晃悠得厉害她受不住。此时若不是他扶得紧,她软了的身子怕是要滑到地上。
唇舌离去她竟贪恋着不舍,他又咬上她的耳阔,喷薄着酒浆的香气:“以后有事,我会事先告诉你,满意了吗?”他当她还惦着月会上那没饮下的酒。
“嗯”,她在阵阵酥麻中心猿意马的含糊点头。
“这样子喝下才不浪费,再试一次。”
冰夷这样半抱着她诱惑,借着一口一口把酒哺给她的机会吃她的唇舌,摄她的魂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