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这一盏也见了底。
她被在他圈怀中,互相感受着对方的心跳,看着对方都似盛了水的眼睛,静默者、克制着。晕晕乎乎中,小幺似想起什么:“我们的事情,禺强都知道了?”不然如何替他把自己诓了过来。
“害羞?”不知何时他已经把她抱在了腿上坐下,她的身体和他贴合得没有缝隙。
“黄乘是个大嘴巴,偏不似应龙般怕我,早和禺强私下里商议着串通了今日的局。我也是临时得了消息赶来见你的。”
他用指腹一下下揉拭着半躺在自己怀中小人的樱唇,那上面还留着方才他哺上的酒渍,水光盈盈的,他舍不得移开双目。
“哦,我还以为是你安排的。”她似有些失望。
“失望了?我是应该早做安排,省得害你对我日夜想念。”他读心术又开启了。
“谁、谁想你了?”小幺半醉半醒中还不忘嘴硬,难得他没再嘲笑她。
“今日不慎就这样被他们给算计了,早应该料到上次他五子的寿宴,我没吃成他怎么会轻易放过我。得寻个机会我们算计回去才行。”
小幺半眯了眸子,听他话里的语气,对禺强不像是被算计了的咬牙切齿,反倒有些宠溺纵容的意味。
她借着酒劲双手环上他的后颈,舌头也木了:“你以后,只能宠我一个,让他们都靠边站。”
冰夷看怀中的小人双颊的坨红越发艳丽,眼神越发迷离,温声软语撒娇磨人的样子,撩拨得他心头像数波水浪翻过一座座礁石,叫嚣着撞上他的心头。
冰夷打横把她抱了起来,单手撤去支在窗上的木棱,合上。
抱着她向内室走去,她脑子木木的,钝钝的,却不知道他要干嘛,只听见他低低的说:“你放心,宠你,我是愿意的”
小幺醒来时满室皆暗,唯一盏荧烛轻摆,火苗忽明忽暗跳在她的眼里,也好像跳在她的心上。
她想起什么,一下子坐了起来,知道自己是醉了,难得头却不痛。只见那人在光影里背对着自己负手而立,萧然意远。
听见响动,冰夷转了过来:“看来上次月宴上帮你挡酒是对的,不然还不知道要成什么样子。”屋子里太暗,她看不清他的神色,他暗哑的声音充满了揶揄。
太卡脸了,自己这么点酒量,怕是连半坛也没喝完,在雪洞时还说了两小坛顶什么用的话,他说这酒气是最薄的,可见他这里的酒很是厉害。
可也不能全怪她酒量差,谁让他那样的哺喂自己,说不定就是他施了什么灵力,故意把自己灌醉了。
她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穿戴得和之前一眼整齐,只是脚上的鞋子不见了。她不由得缩了缩脚趾,汗啊,又丢人了。
“害臊了?当着我的面光脚又不是第一次。”
他声音还是淡淡,脑中忽然就忆起她在桐林行舍光着脚,装模作样说要出去晒月光时的样子。
“你,你没对我做些什么吧?”小幺被他一嘲不由捡了话来堵他,却发现自己更窘了,她气闷。
“你想得倒美。”这语气好像若真有什么吃亏得倒是他一般。
“起来,天要亮了,外面有禺强定期放在这里的吃食,先垫垫,天大亮时我们再回去。”说着递给她一张不知道从哪里寻来的湿帕子,让她抹脸。
小幺胡乱的抹了两下,心下后悔得肠子都青了。
昨晚好好的氛围被自己一时贪杯给搅和了,还一下子睡到快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