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强,精神却很好,欢天喜地等着少年回来。
少年显然是一家之主,在好几个小孩子面前,威严满满。
回去后,他要做饭,做家务,把小鬼们连着脏衣服一起提到河边,挨个全洗干净,再挨个提回来。
忙碌的白日过去,夜间昏暗的灯下。
少年补着打满补丁的旧衣物,嘴里念叨个不停:
“阿阳!看看你,才补好的衣服又破了,谁让你跟鹏鹏打架的?”
“最后再给你补一次,再有下次,你就等着光屁股吧。”
“问我累不累?不累,这算什么累啊,你们哥哥力气够大,再干一天的活儿都精神着呢。好了好了,都快去睡觉。”
前后反差过于巨大,蹲在墙头的冷青已经看呆了。
这个时候的少年,跟白天时的感觉完全不同。
他的眼睛亮得惊人,许是因为满足,身上总算有了点少年应有的朝气,一扫之前的沉沉压抑。
冷青莫名觉得少年很眼熟,尤其是右眼角下的那颗痣。
但是不知为何,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这张脸。
他有点在意,少年缝衣服的水平其实过于糟糕——不对,重点错了!
他有点抑郁。
毕竟没有这种癖好,被迫偷窥别人的生活,总觉得很不好。
这个梦的时间跨度是有些太长了,虽然此时的冷青并无察觉。
冷青在天天蹲墙头,扒窗户的情况下,翅膀毛不知道愁掉了多少根。
少年倒是一点不忧愁,很努力地养家糊口,在外冷狠凶,回家就成了贤惠家长。
缝补技术在一次次的尝试下,神奇地飞速提升。
少年时不时带着弟妹出门抓泥鳅,自己在破寺庙的院子里种菜,后来甚至琢磨着攒钱,送最小的孩子上私塾。
有一个细节不得不说。
少年一家都爱吃辣,尤其钟爱大杂烩火锅。
冷青在外面闻到味道,每次都馋得狂吞口水,真想自己也能进去蹭上一口。
唉,算了。
尾随归尾随,他偶尔会悄悄靠近,给少年他们送去自己费力抓到的鱼,或是捡到的野果子。
他还以为自己跟踪技术很好,一直没被发现。
殊不知这完全是错觉。
一只傻鸟走哪儿跟哪儿,随时探头探脑的模样,肯定十分可
疑。
少年老早就发现了他。
一时不慎,他不仅被当场抓获,少年手里还有物证:
一根昨夜掉在窗前的羽毛。
少年:“好,正巧饿了。”
冷青(拼死挣扎):“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