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青还不知道自己一许愿,就搞出了天大的动静。
天地良心,他真的只是随便一想。
眼睛看不见的地方,发生的变化之大,远超上一次水淹魔界。
这些日子疯狂积攒的灵力爆发,又像泄洪般向外涌。
“轰咚!”
“呲啦啦!”
魔宫外的巨变尚且不提,最明显的就是,大概能称作“花”的植物唰啦啦出现。
五颜六色,瞬间掀开镶嵌的地砖,满宫殿疯长。
至于冷青:
“……咕咕??”
还没反应过来。
可怜小白鸟就当场扑街。
哦不,他活得好好的,只是睡死了过去而已。
这一睡,又睡得天昏地暗。
冷青好像很长时间都没有知觉,还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等他终于有了些许意识,却是到了梦中。
那是一个奇怪的梦。
梦里的他还是一只鸟。
只不过,这里的他不干正事儿,成天尾随一个半大少年。
冷青搞不明白自己为啥要做跟踪狂,又不得不做,好似这就是梦里的设定。
他抖抖翅膀,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在少年附近晃悠。
有时在天上不紧不慢地飞,有时落到地面,在人发现不了的角落里暗中观察。
跟踪对象的少年长得高,看上去足有十二三岁。
但光高没用,他的家境相当不好,饿得面瘦肌黄,像根一折就断的竹竿。
漂亮的五官毫不突出,几乎把营养不良直接写在了脸上。
跟踪少年的第一天,冷青以为这是个柔弱无助小可怜儿。
跟踪少年的第二天,冷青就被打了脸。
他亲眼看见,“小可怜儿”上可以钻进深山老林逮野兔,一把柴刀砍翻拦路野猪。
下可以直奔集市,一手提着刀,冷脸跟故意压价的奸商还价。
奸商从口才到智商,再到气势,都完全不是少年的对手,只能忍痛多排出一溜铜板。
“哼!”
少年昂首,骄傲地凯旋而归。
在回家的路上,少年会挑挑拣拣,买好食材和生活用品,还是不忘顺带砍价。
他的“家”在城外,是一座被废弃的破寺庙。
一窝小不点待在家里,看得出日子过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