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星鹤得意一笑,又给她一根烤好的牛肋排,刚烤出来,有些烫手,蜚蜚便放在了旁边,打算等会儿再吃。
她本也想上手试试,顾瑾城却突然捏住她的下巴,用她方才塞给自己的手帕帮她擦嘴巴。
“看你吃的,跟小花猫一样。”顾瑾城眼里尽是笑意,盯着她的嘴角。
但是,擦着擦着,眼神就有点儿变了。
蜚蜚觉得他捏在自己下巴的手劲儿有点大,想要提醒他。
可她微微张开嘴巴的时候,顾瑾城瞧见她粉色的舌尖,眸光一暗,手劲就更大了。
“唔。”蜚蜚两手抓着他的手腕,眸中星光点点,“轻点儿。”
顾瑾城被烫伤似的,连忙撤开手,懊恼地闭了闭眼睛——刚刚,他甚至想不顾一切地亲下去……
实在是,太不要脸了!
少年为自己的想法感到羞愧,不敢再碰蜚蜚,干脆后退一步站在一个足够安全的距离,歉意地望着她。
蜚蜚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还以为他是为捏疼了自己而感到不好意思。
便大方地说道:“其实也不是很疼,不用担心。”
话刚说完,旁边就传来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大庭广众的,你们一点儿羞耻心都没有吗?”
“这么多人在场,你们都能做出这等行径,若没人,怕不知要怎样呢。”那声音充满恶意,“真是丢人现眼,叫人恶心。”
蜚蜚怒不可遏地看向说话的人,发现是一个根本不认识的女子,自然更加气愤:“我什么时候得罪你了吗?都是女子,如何能把话说的这样难听?”
“难听?”刘奕真冷笑,“你都不嫌自己做的事难看,还怕别人说的难听?”
话没说完,顾瑾城已经拔开了窄长的砍刀,架在她的脖子上,神情冷酷,眼神充满了危险的邪气。
“还说吗?”顾瑾城问她。
刘奕真几时见过这样的场面?那冰凉的刀口就贴着她的脖颈,刀上面还有一股无比难闻的气味,像是……像是硝、烟和尸体混合的气味。
当即,刘奕真的腿就软了,目光斜睨着刀锋,哆哆嗦嗦地想要求饶,却又觉得这人不敢真的动她。
“你、你别以为、我会怕了你!事实如此,我是不会改口的。”刘奕真磕磕巴巴地说道,“况且,你可知,可知我是谁?!”
“你可知老子是谁?”顾瑾城把刀锋往前送了送,“像你这样的杂碎,若不是女人,早被老子砍成八块了!”
“啊!”刘奕真只觉得脖子一凉,似乎有液体顺着脖子滑下去了,当即吓得哭起来。
顾瑾城不想跟女人计较,可他怕小姑娘会多想。
果然,蜚蜚眼眶已经红了,望着刘奕真,说道:“我和我未婚夫说话,与你有什么干系?管得这么宽,有本事你让所有人都别成亲啊!”
未、未婚夫?!
顾瑾城诧异地看着蜚蜚,心里像是揣着一只躁动的野狼,不仅会对月长嚎,还咬着他的心尖尖不要命地甩。
酸酸麻麻的,悸动得厉害。
“就是,人家天生一对,轮得到你这个红眼怪来反对?”萧星鹤气得痛骂她,“自己嫁不出去,就如此仇视别人的姻缘,实在可怜可笑!”
什、什么嫁不出去?蜚蜚有些心虚,这话是不是有点儿狠了?
不禁拽拽萧星鹤的袖子,朝她摇摇头——这女子年纪没多大,不太像嫁不出去的样子。
万一再以为星鹤郡主在诅咒她,更加无理取闹可怎么办?
况且,依此人这样莫名其妙的个性,若将来真嫁不出去,肯定要把锅推到萧星鹤身上的,如此骂她,得不偿失。
“你拉我干嘛?”萧星鹤踮脚,凑在她耳边,告诉她,“这人就是宰辅的小孙女儿,名唤刘奕真。”
宰辅的小孙女儿?就是那个想和九皇子定亲,结果被拒绝了的人?
难怪会这样莫名其妙的来自己面前作妖,原来是因为九皇子向姐姐提了亲,她怀恨在心,找不到姐姐的错处,就来找自己的麻烦?
蜚蜚原本没有想把话说绝的,但既然刘奕真这样心肠歹毒,自讨苦吃,就不要怪别人不给她面子!
“我当是谁。”蜚蜚居高临下地望着她,“方才你口口声声说我不知羞耻,我想问问,我和自家哥哥们在一起,和未婚夫说话,怎么就不知羞耻了?”
“倒是你,堂堂大家闺秀,出口成脏,思想龌龊,”蜚蜚冷斥道,“宰辅的家教,就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