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文韬乖巧地挤进奶奶怀里,在她脸上亲了一下,她便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了。
周正堂瞪了她一眼,示意还是由她来说。
春妮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知道自己已经坐在了审判席上。
韩素君放下孙子,想了下说:“春妮呀,我和你爸对你怎么样,你心里最清楚,但是有些事情,我们还是要说明白……”她停顿了一下,似乎在克服那些不好意思,“你爸是党的干部,不是葛家的保姆,你回家和家人说清楚吧,以后不要再找他出面给你们善后了。做人也好,做生意也罢,遵纪守法才是正道。”
原来今天吴军和冯春生两个找到周正堂的新单位懒着不走,非要他当着他们的面给青花税务局的林局长打电话。
周正堂无奈地打了电话,对方答应酌情照顾后,他们才离去了。
“他们这是逼着你爸违背原则。不瞒你说,文韬爷爷早早地退二线,和原来帮你爸从省工商局脱身不无关系……”
春妮的脸上火辣辣的,像被谁狠狠地甩了两巴掌。她对环绕着自己的亲情环境很无奈,因为它不生长任何美好的事物。
这晚周小周给春妮的是一个脊梁。她暗自叹息了一声,转过身抱着儿子睡了。
从这天起,他们开启了冷屁股对冷屁股。周小周是生气,葛春妮是自尊。
她有些悲凉地想,自己要是哪吒多好,就能够剔骨还父,割肉还母了……可血缘是剪不断的绳索,死死地将她捆绑住,无法逃脱。
……
最近阎红杏和周鹏飞也不消停
。
周鹏飞离家住在单位后着实清静了几天。为了今年的订单,高经理时常派他去省城对接业务,还将一辆二手尼桑车给他开。
何晓慧看着周鹏飞从外贸生手迅速成长为熟手,内心触动还是蛮大的,有时验完货装上车皮后,也会喊他一起简单吃个饭。一来二去,他们的重逢从尬神附体,逐渐变得随意起来。
除了不谈感情,其他的什么都聊。再后来,偶尔也会约上当初一起混的纨绔子弟,K个歌泡个吧什么的。
喝的醉意朦胧时就有人起哄,要他们这对璧人赶紧破镜重圆。
每每这时候,何晓慧便会甩脸子走人。
周鹏飞跟在后面,帮她叫车,或开车送她。
一次总公司的人过来,恰巧周鹏飞来送样品,何晓慧喊他一起陪客人。那天她喝的酩酊大醉,他开车送她回去的路上,看着她难受的样子,格外心疼却不敢有所表示。
他将她送到住处,听她在床上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以为她睡着了,蹲在床边悄悄问:“晓慧,是不是后悔当初替我顶罪了?”
她蓦然睁开眼睛,定定地说:“是,后悔了,滚——”然后跳起来,连推带搡地将赶了出去。
他只好怏怏地走了。刚出楼道,就看到了一脸铁青地堵在那里的阎红杏。她的两个哥哥阎虎和阎豹凶神恶煞地站在两边,像黑老大带的两个打手。
周鹏飞在单位住得津津有味和快快乐乐,让阎红杏嗅
到了严重的危机。她让两个哥哥派人盯着他,在青花却没有盯出个所以然,便开始跟着那尼桑追到了省城,果然捉奸捉了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