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结婚的时候,何许搂着一个娇媚姑娘到我面前,说自己是浪子,让我心里有点数不要对他有什么期望。
我笑笑,隔天带了十几个帅哥来家里开泳池趴,把他和他的小美人都看懵了。
早年间他会和我相互斗法,后来也便停战了,双方做了约定,也变得淡定许多。
不过他今晚似乎变了。
何许看着落地窗外的点点灯光,手指摩擦着豆奶瓶,忽然握紧了我的肩膀:「只有你知道我想要什么,也从来……」
常温豆奶。他不爱喝冰的,酒和咖啡也无感,最喜欢常温豆奶。
我侧头,淡淡看他。
我知道他下一句是什么,但我不想接,我只是看着他。
果然他和我对视了一会儿还是笑了,叹着气替我拂起耳边碎发,他问我:「小鹿,你为什么还没玩够呢?」
我也笑了:「何许,这件事你当年就没想通,现在也不必再问。」
他目光沉沉,没有再开口,慢条斯理地抽掉领带,取下袖扣,松开领口露出漂亮的锁骨,然后向我缓缓靠近,吻落在我眼尾。
我最喜欢看他脱了西装以后颓废又精致的样子,由着他将身上的衣物褪去大半,直到他附在我耳边的呼吸渐渐急促,我才用手抵住他:「先洗澡。」
何许不耐地啧了一声,拦腰抱起我:「浴室里也一样。」
他平时喜欢慢慢和我厮磨,今天却难得粗鲁,打开花洒调好温度,便将我抵在墙上,一口咬上我的脖子。
我微微一躲,被他按住。
我的衬衫被水打湿,半透明,内里显眼。他笑:「是我喜欢的颜色。」
手抚上我脊背,除去那些「阻碍」。
我双手被他扣着不能活动,「去健身了?」
「一直这样。」何许的手掌不停。我趁机挣开他的桎梏,手指动作,但纠结了半天没有进展。他烦了。
箭在弦上,他眼中满是欲念。
花洒带来的热气甚至不如体温烫人。水珠凝了又落,落了又结,玻璃门外的镜子里,相贴的身影从未分开。
何许要我喊他名字,我不肯,他便发了狠欺负我,最后我冷笑着张嘴吐出一个字:「江——」剩下的话,碎得零零散散。
沉浮中,他咬牙在我耳边说:
「程鹿清,真有你的。」
六
我问江以南要不要去看秦牧也的演唱会,他惊讶之余有些懊恼,在我的追问下才坦白,说是已经买了两张票,想给我一个惊喜。
我看何许的票位置太好也不合适,就和江以南说票还没买,他这才高兴起来:「姐姐,我厉害吗,早就知道你喜欢他了。」
我心说,早就?你确实早就知道。
本来以为江以南的票是在后排,结果演唱会入场,我坐在VIP的C位上凌乱了。
对上我疑惑的眼神,他露出小虎牙:「肯定要给你最好的呀。」
他手里还拿着荧光棒,头上戴着应援帽,看起来傻兮兮的。
我心中一恸,不由叹了口气。
这情绪没有持续太久,因为演唱会很快开场了,在全场尖叫中秦牧也出现在了聚光灯下。
舞台上的男人确实有一种别样的魅力,更别提他有一张那样漂亮的脸。
转身,抬手,每个动作都激得粉丝尖叫,我只是淡淡地看着,与周遭气氛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