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使,明明就滴酒不沾还学人家摆个酒柜,真是奢侈与浪费的完美代言。
他半倾着身体倚坐在高脚椅之上,慵懒的姿势。本来熨烫的笔直的衬衣袖口上卷到手肘,有些云淡风轻的感觉。
“来。”
他的声音从暗处传来,邀请的语气十分平淡,感受不到一丝喜乐。她的咽喉阵阵紧缩,有点不情愿地回答说,“我不喜欢喝酒。”
“又不是不会喝。”是哦,他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就是夜店。再者说了,她怎么看都不像是喝一两杯就醉倒的人。她双肩一垮,轻呼一口气,低垂着脑袋走向孙冬锐,就像爆裂的车胎干瘪瘪地坐在他身边。
他之后也没有说什么,仅仅将手边一只空的玻璃杯推向中间。酒水缓缓从细小狭窄的瓶颈口倾泻流入晶莹剔透的玻璃杯中,水声清幽。金色暗沉的液体在玻璃杯中荡漾了几圈慢慢恢复平静,就像美丽的琥珀安详静谧地凝结在杯中。
第四十一章不胜酒力
孙冬锐用大拇指转了圈瓶口,酒瓶就很和谐地在空气中划了个唯美的弧线,之后静静立在一旁,他的声音给人一种不能说不的错觉,“试一下。”
她耸拉着小脑袋,低声轻嚷着,“我已经不喝酒了。”
他伸出手来将珊言的下巴勾起,拇指像一股清泉一样从她的樱唇上缓缓淌过、渗进。指腹接触到她灵巧的舌尖,并轻轻刮挲了,享受了一会她的唇齿余香之后手指才恋恋不舍地移出。他手指上沾染的酒香余味经过珊言的舌尖,辛辣的酒味立刻像毒瘾一样侵袭她的整个味蕾,一阵清冽的酒香缓缓传进鼻尖,似乎是积淀在雪松之上的白雪味道。
“感觉怎样?”
她用舌头润了润自己干涩的嘴唇,硬撑着不想表现出酒瘾被勾起的样子,“这酒太浓烈了,现在又是大清早的,空腹喝酒伤胃。”瞧见他淡然的脸上微微显现些失落的样子,她情不自禁地补充说了一句,“不如我去弄点吃的,填填肚子,你看煎蛋行吗?”
他侧头看向她,缓缓摇头。她这才想起着家伙不吃荤,那鸡蛋对他来说也是荤的,只见那家伙头一仰就将手中那杯酒一饮而尽,她不由得有些愤愤然。似乎是好心当做驴肝肺,埋进了狗屎堆,不仅如此,那狗还狠自然地在狗屎堆里刨了刨。
虽然对孙冬锐的酒量知之甚少,但是傻子也看的出来他现在的精神不是很好,等他把那整瓶浓烈的酒喝光之后,起身走路的样子有些左摇右晃的。她对天发誓她的确看见他拖着摇摆不定的步伐向卧室走去的时候跟门框只有一毫米的距离,她咬紧牙关强忍自己不多说什么。他手扶门框,慢慢让自己平稳下来,从他的背后可以朦胧地看见他隐隐紧张的肌ròu形态,就像他今天失控的情绪,躁动阴郁,压抑不安。
她最后还是忍不住,对他说道,“你还好吗?”
“你这是在关心我?”他回过头来一字一句地问。
她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无语了,她清楚有的人一喝醉就会胡言乱语,有的人虽然不是胡言乱语却是条理分明地陈述自己的话,虽然像是正常人在说话,但是依旧是酒后的话——孙冬锐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正在进行着睁眼说醉话。
“你已经醉了。”注视着慢慢变红的双颊,她热心地总结着。
千篇一律地,被人说喝醉了的人会很利索地反驳说,“没有,我没有醉。”
“一般醉了的人都会说自己没有醉。”
他停了停,缓缓眯起湿润的双眼,“这样的话,那我真的醉了。”
“是啊,你确实醉了。”她点了点头。
他的眉毛拧在一起,捏起拳头捶向门框,发出清脆的响声,“真会胡说。”我说我没醉你就说我醉了,我说我醉了你还说我醉了,说的什么鬼话。
天下最愚蠢的是莫过于跟醉酒的人吵架了,特别是他。所以她也懒得跟他多说,“好了好了,你没有醉,你好的很。快点回房间休息去吧。”
“我又没醉干嘛还要回房间休息啊?”
她有些噎住了,差点没当场吐血吐他一身,“那好吧,你不用休息,就那样站着吧。”转过身去把吧台上的玻璃杯和酒瓶收拾好,之后又把落地窗的窗帘拉开。温暖的阳光照射进来,现在外面的阳光已经很泛滥了,她再下意识的往下看了看,那边激动的场景早已消失转归沉寂,肌ròu美男和子源已不知去向。
脑袋里闪过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肌ròu美男死了没?
她八卦的心还在蠢蠢欲动,RP也热情似火地快速向外窜。正当她想趁妖孽不注意的时候去楼下打探下虚实,没想到那家伙居然半睁着眼像一尊菩萨一样倚在卧室门口,还时不时左摇右晃几下。
“你怎么还不进房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