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只脱了外衣?床单上什么都没有?这岂止是正人君子的做派,这简直是钢铁直男的做派!
单单去打水了,双双进来给我穿衣服,她还特地去掀开被子,检查了下床单。被我追着打,「看什么啊!」
「我就是看看以后大家该叫姑姑,还是……」单单打水进来了,双双往她身后躲,高声喊了句「娘娘。」
单单手上端着装满热水的脸盆,我俩隔着她打闹,竟一滴水也没洒出来,「好啦,别闹了,都是要做娘娘的人了。」
「单单,你怎么向着双双,不向着我?」
单单放下脸盆,「我当然向着我们家娘娘了?」
「你还说!」我们三人又打作一团。
年关将至,各地都进献了奇珍异宝,萧甚带了一车东西到我的小院。
有东海的水晶摆件,还有东海的珍珠,目前远没有人工养殖珍珠的技术,这些硕大圆润的天然海水珍珠简直就是稀世珍宝,丝绸和刺绣倒是都有了。
「这些都是越地进献的东西,这是礼单。」
我接过锦缎,上面一个字也不认识,比之前萧甚教我写的字还难认,「这写的都是什么啊?」
「这是越文啊。」
我如遭雷击,他当时问我是哪里人,我随口说了我前世的老家。而现在这个越国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这些字我也一个都不认识。而且我想到一个可怕的事,宫中档案上原主是哪里人?
我不知道我因为紧张害怕脸上没有了血色,萧甚却看出我的反常「阿肆,你怎么了?」
「陛下,阿肆撒了谎。我不识字的,越文也不认识。」
不想,萧甚竟紧紧抱住我,「阿肆小时候一定过得很难吧?」
是啊,列国割据战火纷飞,吃不饱饭上不了学的孩子比比皆是,我不识字,又有什么稀奇的呢?我想的太多了。
单单将这些东西收起来,「哇,这些绸缎摸着就好舒服。快过年了,阿肆用这个做身新衣裳吧!」
「这是越地特产的蚕丝,越地人养蚕纺丝这种布料最是珍贵了。但是这种布料还是夏天穿合适。布料金贵,洗的时候也要仔细,我以前有一件睡衣就是蚕丝的,没穿几次就洗坏了。」想起我3000块买的睡衣洗了两次就勾丝了,心疼两秒钟。
「这个刺绣手艺也绝了啊。」单单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这有什么,你还没见过越地的双面绣呢!一面绣着猫咪,一面绣着老虎,那才叫神呢!」现在还没有苏绣这个系统的流派,但是刺绣工艺,越地也是一绝的。
我始终不放心原主的档案,那天听到那个老臣跟萧甚争辩时也提及了我的身世,还说要查我的档案。万一原主不是越国人,不就露馅了么。
我去了存放宫人档案的地方,遣走了看守的宫人,摸索了好久才看到写着我名字的架子,可是书袋里空空如也。
「阿肆是在找这个吗?」
这个声音让我感到头皮发麻,我转身看去,晏王手中正拿着一卷竹简。
「见过殿下。」我故作镇定,朝晏王福了福身子。
「你我主仆,不必多礼。」
我的镇定不翼而飞,只觉得我浑身的血液都在倒流,眼前就像一个黑洞,而我只能看着它将我吸附吞没。
「怎么阿肆失忆了竟将本王也忘记了吗?阿肆可是本王养了八年的一把利刃啊。阿肆的名字都是本王取的呢。」他越靠越近,那地狱里鬼魅般的声音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