档案自有记录。」
「越地?陛下下令挖的河便是从皇都挖至越地,陛下竟也是为了此女?」
萧甚不语,算是默认。
老臣的声音痛彻心扉,「陛下,如今天下初初统一,切不可因色失智啊。」
因色失智?不如直接说他色令智昏好了。这不是在危险的边缘疯狂踩踏吗?虽然说我的坏话,但我可不是真的妲己褒姒,看他这么忠心萧甚的份上,还是救他一把。
眼看着萧甚就要发作,我让高公公进去小声地跟他说我来了。
那老臣出来的时候见着我,先是一愣。我原本一副普通宫女统一的低头垂眼,在他看我的瞬间,抬头迎上他的目光。如果他能看懂,不屑,警告,和「是我救了你哦」尽在眼中。
刚一进门,萧甚就安慰我,「阿肆,别生气。」
我没回他,只自顾自地把食盒里的菜摆上小桌。
「那些老东西,都想让自己家女儿当皇后。不是针对你,你好得很呢,我想立谁当皇后他们都会疯咬一阵的。」
「他们?不止一位大人反对?」
「无论有几个都没用的,我一心要娶你。他们谁都拦不住。」
我唤来银针试菜的内侍,萧甚又说,「不用麻烦了,旧邸时也不曾试过,你要毒死我早就毒死了。」
我示意让那内侍继续,「规矩就是规矩,我倒是不曾想过要害你,万一有人借我的手呢?」
试完菜内侍出去了,殿中只有我们两个人,「今天不是甜汤,猪肝瘦ròu都是补血的。」
「阿肆,真的不想做皇后吗?」
我不明白他这话的意思,莫明其妙地看着他。
「我就是觉得你和从前不一样了,觉得你好累。别人说你的坏话你不能爽快地还嘴反击,甚至还要帮他,要遵守着宫里的规矩,要照顾我的饮食起居,以后还有很多皇后要做的事情。阿肆如果真的不想做皇后的话,也可以不用做的。」我听出他语气中的落寞,他没有父母亲人了,唯一的亲弟弟不知是敌是友,他也曾无比期待过一个妻子与他相伴。
现代人不想结婚就可以一直谈恋爱,同居过日子,古人却没有这样的。可是如今他为了不让我被束缚,情愿违反他固有的伦常礼教。
我不知如何回应他,干脆扯开话题,「晏王殿下也反对立后之事吗?」
「反对!我那弟弟原本可是闲云野鹤,一副身处世外的做派,如今关系到他,嘴脸露了个干净。」
「此话怎么讲?」
「这还不简单,我娶妻立后,生了皇子,我死了,龙椅还能轮得到他吗?」
「他和你又不差几岁,也不一定谁在谁前面呃?」我不想说那不吉利的字,做了个狗带的表情。
萧甚语气无奈自嘲道,「许是他觉得那么多人刺杀我,总有得手的时候吧。」
我还没有把那天在旧邸外,晏王在我耳边说的话告诉过他,原来他早就心知肚明,帝王家的手足情深最是可笑。但是盼着他死,和动手让他死性质是不一样的。
我不是古代人,心里没有什么男女大防,而且现在这个时代礼教也没有那么严谨。那天晏王帮我拉好衣领,手指碰到我的肌肤让我感到不适,那种感觉很奇怪。还有在旧邸外埋伏的杀手,和帮我的蒙面女子都是谜。
哎,这就是所谓的树欲静而风不止吧,我只是想跟萧甚好好过日子啊……
早上我在萧甚的床上醒过来,心里一阵窃喜,嗯?我在睡梦中完成了第一滴血的任务吗?所以以后都不会疼了吗?终于可以毫无心理负担地享用萧甚的美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