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小丫头片子口气倒不小,你知道我这么处心积虑地要杀他,他又为什么要留着我?」
「总不会是还喜欢你。」想要挑拨离间吗?我怎么会上你的当呢?
「是因为愧疚。少年时我同他一起玩,不过是因为他与我年少时的青梅竹马一墙之隔,他的小楼上正好可以看见我的竹马在院中练剑。」
「长大后我如愿嫁给了我的小将军,襄州并不是梁国的国都,是我随我丈夫驻守的城池。后来他发动了战争,城破了,我丈夫战死沙场。我的母族因为我貌美欲将我送给他,但是彼时我已经有了身孕,于是我被我母族的女眷按着灌了一碗滑胎药。那是个遗腹子。」
「他知道吗?」一个生于乱世被命运捉弄的女子,我没有办法不同情她,也因为想要让萧甚来杀她而感到羞愧。
「之前应该不知道的,后来知不知道有区别吗?丈夫战死我也不曾想到应该去怪翊王,被母族迫害我也只怨自己命苦,可是看到与我拜堂的是他,我真的恨了。我这一生的不幸皆是拜他所赐,你说我杀不死他,还不该让他也痛我之所痛吗?」
「想来经过这一次,你们算是生死相许了,你若是死了他更应该肝肠寸断,弄不好要随你而去呢。」
她步步生莲走到我的面前,明艳妖冶的脸上有些狰狞,「你可要好好活着呀!」
「府中的刺杀是你主使的,那府外的也是你做的?」她一个几乎是被半休弃半囚禁的深闺妇人,又是异国他乡,在萧甚的眼皮子底下,能接二连三地谋划刺杀吗?我不信。
而且那日在府门口,晏王明显是知道萧甚遇刺的,如果是她做的,晏王是怎么知道的?她和晏王又有什么关系?
「有些答案还是要自己找的有意思。」她转眼瞪了一眼高公公,「搁那吧。」
离开时我看了一眼放在桌上的和离书,从头到尾她都不曾碰过,也许在她心里,她从未嫁过他吧。
之后她便开始自顾自地擦起了琵琶。可是那天直到深夜,也不曾听到琵琶响过一声。
帮萧甚上药的时候我也疑神疑鬼的,他看出来我的反常,问道,「你竖着个耳朵听什么?」
「我是兔子吗?耳朵还会竖?」
「兔子才没有你可爱,不过兔子ròu还是很好吃的。」
我含羞带怯,「讨厌,你伤还没好呢。」
我的嘴比脑子快,还来不及反应,已经脱口而出,我还没拿到驾照呢,这样开容易翻车……
他因为上药脱掉的衣服还没有穿起来,原本上药的正常氛围,也因为我强行开车变得奇妙。
他精壮的胸膛越靠越近,呼出的气息都变得滚烫。
「兔子ròu是发物,伤没好要忌口……」我不敢再看他赤裸的上身,别过头胡乱拿衣服给他披上。
「今天是高公公值夜,怎么还不来……明天就回宫了,陛下早些休息。」说完抬腿就想跑。
不想手腕被他一扯,便栽倒躺在床上,炙热的气息喷洒在我的脖子里,好痒,「小兔子,怎么跑不快了呢?」
「我们还没有成亲呢……」我紧闭着双眼,不敢看他。
话还没说完,一个吻便铺天盖地而来,我一个思想开放的现代人,什么没见过,接个吻而已……
我居然不会呼吸了,心跳快到让我感觉我就要猝死。
吻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