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记得古代剑客都是有原则的,你们盯着我砍做什么,暴君在里面啊。
我赤手空拳只得连连躲避,暴君就一个人在屋里,我不能把危险带进去,便抽出身往院中跑,院里有暴君的侍卫。
可是他们人多势众,很快便拦住了我的去路,我仔细打量了面前的刺客,他们脸也不遮,在这里行刺杀之事,这般有恃无恐,还专门冲着我来,莫非是那襄州夫人的人?
我这是被小三了,还要被原配搞死?这也太憋屈了吧。
但是我不确定,如果不是,他们杀了我也会杀暴君,那我呼救把暴君引来,他也会有危险。
就在我准备慷慨就义的时候,暴君推门出来,他也是赤手空拳,刀剑加身也躲闪自如,竟夺了对方的剑,还扔给我一把,我出手并没有招式,只凭本能自保,而且我一个现代人实在下不了手杀人,之前那只鸡还是我找了个内侍杀的。
对方人多势众却并未在暴君手下占到便宜,眼看着暴君已经制服了几个人,有人在背后偷袭我,暴君眼疾手快也来不及阻止,竟将我护在身后生生挨了一剑……
「萧甚!」我失声尖叫道。
护卫终于听见动静,冲进来将所有刺客制服。
我反应过来时,只看见满眼的红色,他的血汩汩地往外冒,我死命按着他胸前的口子,血便从我的指缝中流出来。
萧甚因为失血过多晕了过去,在他的床边,我拉住准备找止血药的高公公,「找药有什么用,找大夫啊,这么大的府里没有大夫吗?」
「不行!」高公公斩钉截铁道。
片刻又压低了声音同我说,「这府里的大夫不能用,待我上了止血药,就去宫里去找御医。」
他们不信任这个府里的人!我得出这个结论。
上了药,高公公跟我分析了眼下形势,想了个对策,「陛下遇刺重伤的事千万不能传出去。现在陛下虚弱,以防有人乘机再次伤害陛下,你必须寸步不离地守着陛下。切记,不要相信任何人,一定要,亲自守着陛下。」
「不行,谁不知道你高公公形影不离地跟着陛下,你去找御医不是明摆着告诉别人陛下出事了吗?」我提起萧甚的佩剑,准备出门。「我去!」
「阿肆!」高公公眼中泪光泛滥。
此去凶多吉少,是不是里应外合,外面的人是不是也已经伺机而动了,我们都不得而知。我们唯一能确定的是萧甚现在需要一个可靠的大夫。
「如果他醒了我还没回来,就告诉他我趁乱跑了,我是最负心的人,叫他别难过,不值得。」
我不害怕,我死了会回家。我在心里跟自己说了一百遍,可是眼泪还是疯狂地往外溢,我不想死了,更不想他死。
那个惜命怕死的人居然为我挡了一剑,他死了就是死了啊,他以为他是我吗?我明明才说了要离开他,那个傻子却用命护着我!做个海王不香嘛,为什么要做条死鱼?
因为不信任任何人,怕带人出去走漏了风声,与我同行的只有一个外院的车夫,车夫并不知道内院发生了什么,一边赶车一边哼着小曲,一路平安。
可是正当载着御医的马车快要回到旧邸时,一群蒙面杀手围住了马车。
萧甚的剑真沉,但是锋利。手起剑落左劈右砍,我再也没有顾虑,微热的血液溅了我一身,我不惧,又紧了紧手里的剑。但是我终归是花拳绣腿,在我快要不敌时,一个面戴素巾的女子出现,那姑娘与我相比简直是绝世高手,很快就解决了这群人。事后还不等我询问她的姓名便纵身一跃消失了。
回到旧邸时萧甚还没有醒,但是血已经止住了。御医给他处理了伤口,开了药,我和高公公轮流煎药看顾萧甚。
三天了,萧甚还是不醒,遇刺的消息没有传出去,但是多日不上朝不露面引了许多大臣不满,说皇帝消极怠政。
大臣们跪在旧邸门外,说什么也要见到皇帝。一众老臣中走出一个俊逸的青年人,那人一身素袍银裘,通体都是贵气,眉眼间与萧甚有几分相似。
「参见晏王殿下。」在场的人纷纷朝他跪拜。
「殿下万福。」我也朝晏王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