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慢一点,”被长长的柳叶触到了有些酸涩的感觉,坤泽连忙咬住嘴唇,才忍住了仙乐,却发觉热度并未退去,迷朦地无法自控。
她艰难地撑着身子,想要看清谢玄濯眉眼处的小伤口。于是,谢玄濯难得顺从地躺着,任由这人看个清楚。
明净翡轻轻抚弄着谢玄濯的泪痣,突然像个孩子般咯咯一笑,“你比以前黑,变丑了。”
“你也比以前重了。”谢玄濯不在意轻挑眉毛,如玉般的面容上漾着认真的神色。
“你敢这样说!”明净翡虽然仍处在发热的状态,但听见谢玄濯说自己胖可是真真切切的,自己才没有胖,只是因为生了孩子
她瞅着谢玄濯的后颈狠狠咬了一口,娇嗔不清地凶道:“就你瘦,宁锦瘦,云忆绵也瘦,御花园的竹子最瘦,你有本事去找她们啊。”
“只是重了点,又没说你胖。”谢玄濯感受到瓷器软软的起伏有些阻碍自己的呼吸,不得已扶住瓷器的不堪一握之地,好让自己喘口气。
结果,被明净翡这么一弄,谢玄濯的信香也完全不受控地涌出,琥珀色的眼睛半睁半闭,流转着幽暗不明的风情。
“你就是说我胖,你走开,不准过来,”明净翡气鼓鼓地言语,趁机翻滚着想要逃开,却没能逃过最深处的细腻相合。
半掩在薄纱下用力到泛白的指尖,刻骨地撩人。
再次被狠狠地抚过后颈,瓷器觉得眼前仿佛绽开了烟花,剔透玲珑也软成了一滩温水,随着柳叶飘扬而起起伏伏。
一阵响彻天际的咳嗽声传了进来。
她呜咽着想要推开谢玄濯,“嗯,你出去你出去,外面好像,好像有人。”
“你还在发热,我现在出去的话你吃那个药还管用吗?”柳叶犹豫着想要慢慢退开,却被美人不满地瞥了一眼,白松香的味道如同棉网似得张开包裹而来。
脆弱的无助感让坤泽渴望着贴近,新一轮的高热如海浪席卷而来,使得坤泽似秋水般包围而去,顾不得被褥上的雨水,娇嗔着道:
“嗯唔,盖上被子就,就好了。”
“可这么湿,盖了会生病的。”谢玄濯强忍着自己不陷入完全失控的状态,却在听见坤泽下一句话时,几近崩解。
“还想要你的信香,好闻。”女人起身,整个人都靠在谢玄濯怀里,她轻轻挽起金发,再次将后颈毫无防备地呈现在乾元眼前。
上面还残着刚才的深刻咬痕。
乾元本能的占有欲在这一刻发作,谢玄濯眼尾被白松香激得通红,沉溺疯狂的神情迸发出妖异而不自知的风情。
娇媚的轻吟打破了清冷自持的面具,仿佛一张白纸终于落下嫣红的痕迹,交织出亦正亦邪的魅力。
美人不像往昔那般,尖利且我行我素,反而娇娇地轻声细语,玫瑰色的眼睛里浮上水光,绚烂媚人。
一想到或许有过他人的造访,谢玄濯心底就有如烈火灼烧,明明是属于自己的坤泽,不可以被他人染指。
那种被期盼和现实对立碾磨的痛苦,再次袭上心头,谢玄濯有意用指尖轻轻划过灼热细腻的瓷器,释放着越来越多的夜来香。
她想要完全标记这个坤泽。
“明净翡,你也像这样求过别人吗?”
被热度侵袭的坤泽几乎听不清谢玄濯在说什么,她寻着能够安抚自己的信香,越来越多地被雨水打湿。
开启鬼眼时的冰冷感,有一瞬间牢牢控制住了谢玄濯,她心底绽开嗜血的欲望,只想不管不顾地进行标记。
带着热度的雨水冲刷着瓷器,夜来香的味道包裹住了白松香,余味悠长,二者深深混合出全新的幽香,馥郁芳香。
暴风骤雨初歇,天际将亮不亮,殿内的灯火早已熄灭,信香的味道依旧缠绵不去。
大概是因为完全标记的缘故,明净翡的发热暂时止住了,女人像是一只餍足的猫儿一样噙着泪睡着了。
等明净翡再次醒来时,发现谢玄濯已经不在床上了。反倒是紫檀抱着孩子,一脸嫌弃地看着她。
“怎么,你们要和好了?我在殿外都能听见你们的动静,一天一夜,你们体力挺好啊。”
和好?明净翡好一会儿才想起了刚才发生的事,因为雨露期的关系,自己对谢玄濯,那般极尽温柔,还和她翻来覆去,互相不让对方安眠
想到昨夜说过的话,她现在就恨不得把谢玄濯打一顿,直接打到失忆最好。
“只,只是因为雨露期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