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我。”他也再没半分迟疑。
“我没有……唔……”
屋里一时只剩下颜双意挣扎的嘤咛,那点嘤咛出自她口,瞬间就被越嘉陵吞没。
她发狂似的捶打着伏在她身上作恶的男人,用一切恶毒的字眼咒骂他,即使出不了声,每个字眼、每个音调她仍都用力吐出。
越嘉陵在亲吻她的间隙,甚至还来得及挤出一声笑。
然后竟然停了下来,拿指尖轻轻为她把头发理顺:“你只管骂,只管叫。一会儿把傅云深叫来,让他亲眼看看。反正丑事我已经做下了,多与少、轻与重,对我来说有什么分别?倒是你……”
有意的停顿,让他的尾音显得更加绵长。
倏然,颜双意的眼角有一滴泪滑落。她不愿让他见到自己的眼泪,所以闭上眼,用力压住哭腔,质问他:“为什么你就是不肯放过我?”
他用唇瓣去接那滴泪。
她的眼泪微咸,流进他口中。
“因为你不对我说实话。”
“我说的都是实话。”
“还嘴硬。那你告诉我,他那时候给了你多少钱?”
颜双意的话音停了。
良久,她才接上:“知道这个数字有意义吗?不管是一百万还是一千万,总之我是为了钱跟你分手的。”
“但我有权知道。而且……”他蹲下身,仰视她,“今天的事你就没有怀疑吗?”
已是春季,房间里的暖风停了,清晨时分还有些冷。
两人交缠挣扎之间出的满头热汗因为他这一句话瞬间凉了下来,颜双意的手抓紧了身下的床单:“你什么意思?”
“到场的嘉宾那么多,知道你我关系的人就寥寥几个,谁能把你精准地送进我的房间?再者,陆晚晚怎么能够那么适时地闯进来,还带着傅家的人?”
床单的棉质细腻,织得又厚重,像一匹缎子似的,表面凉丝丝的,寒意顺着指尖爬上肩头,渗进骨头缝里。
颜双意不禁打了个冷战:“是陆晚晚?”
越嘉陵摇头:“她可没有这个本事。想想你得罪过谁?”
“池小姐……”颜双意的目光因为受惊显得有点呆滞,“可她不是?”
“池云清表面上是我的未婚妻,实际上是我爸的情人,你好像也不是不了解?”
颜双意忆起往事,点了点头——早前,越嘉陵是有意无意地向她渗透过的,只是那时候她没太在意。
“所以现在,只有我能保护你。”他的手掌搭上她头顶,“知道吗?”
“可我现在有未婚夫。”
一声凉凉的哂笑从上方传来,越嘉陵看着她的神情多了嘲弄,少了认真:“还指望你那位未婚夫呢?你看刚才傅伯伯出去时的模样,像是能谅解你的样子吗?”
他在颜双意久久的沉默不语中,将她的头再次收拢进怀里。
手下是她柔顺清香的发丝,越嘉陵闭上眼,喉间微动,咽下自己过分的欲念,声音也低哑下来:“你的后路早被人家切断了。现在没有选择了,只有跟我站在一起,才能保护好自己。”
“所以,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