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门口分散站着一群人高马大的安保人员,着装和配饰整齐划一,显然是出自同一家安保公司的。
好巧不巧的是,顾晚风今天的穿着打扮,分毫不差地和人家撞了衫,就连戴在耳朵上的那只黑色耳麦都一模一样。
不仅完美无缺地融入了群体,还被当成一伙儿的了,被迫站岗,想走都走不开。
就连看手机都要偷偷摸摸的。
绝对属于临时工再就业了。
司徒朝暮笑得要死,还幸灾乐祸的不行:
【那你】
【继续】
【在门口】
【站岗吧】
【别人我都】
【不信任】
【大家的安全】
【就靠你了】
顾晚风:“……”
◎小风?是不是小风呀?◎
司徒朝暮举着手机,饶有兴致地给自己的再就业临时工保镖男朋友拍了几张照片后,就将身体转了回来,安心又好奇地打量起来了这间城堡一般豪华的宴会厅。
高大宽敞的天花板上吊挂着造型奢华、富丽堂皇的水晶灯;平坦的地面上铺就着厚实柔软的高档地毯;造型大气的圆形餐桌错落有致地排列着,搭盖着绸缎桌布的桌面上点缀着今早刚刚采摘下来的新鲜花束,整齐有序摆放着的高脚酒杯与银质刀叉在璀璨灯光的照耀下反射着粼粼的冷光。
再细细观察一下此时已经到场的来宾们,不难认出他们基本都是各行各业中有头有脸的风云人物,穿着得体,珠光宝气,谈笑风生,举手投足间尽显上流社会的端庄与矜贵。
整间宴会厅完全可以用“衣香鬓影”和“流光溢彩”这两个词来形容。
虽说司徒朝暮这些年来早已见惯了各式各样的名利场,但此时此刻,她还是忍不住在心中感慨了一句:冯夕雅这人,真是天生富贵命。
突然间,有个人在司徒朝暮右手侧的那张空椅子上落了座,紧接着,司徒朝暮就听到了一个年轻女孩子的声音:“司徒姐姐,你在想什么?”
司徒朝暮闻声扭头,神色和煦地朝着宋闻窈笑了一下:“没想什么。”
宋闻窈天真无邪地眨巴眨巴眼睛:“可是大家都在传你很难过。”
司徒朝暮:“……”
宋熙临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哪哪都好,就是有一点不好:缺德,特别缺德。
但她的这种“缺德”并不是那种极具贬义的心肠歹毒,而是单纯的损,比山上的竹笋还损。
她没有像是她的那个妈一样把宋熙临当成跟自己抢夺家产的眼中钉肉中刺,她很尊重她的哥哥,甚至是敬爱她的哥哥,但是她,也没有像是她的那个妈一样胸怀大志步步为营处处算计,她好像从来就没有把自己当成一块儿可担重任的璞玉,她就喜欢当个得意洋洋的小角色,眉飞色舞地看人家出洋相、说点儿损人不利己的风凉话。
放眼整个宋家,宋闻窈也可能是活得最幸福的那个人了,既不需要承担继承者的重任,更不需要投身于名利场的厮杀与纷争之中,她只需要随心所欲地做自己就好。
宋青山对待她的态度也不像是对待她的那个妈一样虚伪冷漠。
在司徒朝暮看来,宋青山还是很关心这个女儿的。
而且也说不上来是为什么,宋闻窈的五官长相在某些角度上来说,竟和顾与堤有那么两三分的相似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