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差人,将这个送过去。”南宫雄甫从锦囊中,抽出一个带血的凤凰木簪,“这是那个女贼头的簪子,见了它,三皇子必然是任由我们揉圆搓扁的,另外老俞将军也在我们手上,他自然不会轻举妄动。”
“王爷英明。”胡作菲整个人挂在了南宫雄甫的身上,任由他将她腾空抱起,放在一旁的贵妃榻欺身而上……
皇帝正在内室的床榻睡得昏昏沉沉,豆大的汗水滚落了下来,嘴里还叫着“爱妃”、“爱妃”……
而他口口声声的爱妃,此时此刻,正在外室的贵妃榻上,和南宫雄甫挥汗如雨,妃子纱衣和王爷制袍凌乱交缠在一处。
听着内室那皇帝虚弱的哀嚎声,南宫雄甫不由得更加起劲,每一次用力都宛若是吹响即将胜利的号角,旗鼓大振,攻占高地。
正所谓,颠鸾倒凤,不知天地为何物。
而正如南宫雄甫所料,带血的凤凰木簪送去后,对于赐婚将军府大小姐俞袅袅一事,南宫彦就范了。
据说每日闭门不出,将身边侍奉的人都逐了,只是对着簪子神伤饮酒,仿佛又回到了当年,将棺椁搬到三皇子宫殿时那几日一样。
至于将军府,自然是水泄不通地被围起来,几乎连一只鸟都无法自由飞出,每日只有源源不断的喜服、喜饼等婚制用品送进去……
很快,便来到大婚当天。
十里红妆,满城皆庆,沿路都是琳琅满目的花灯和红绸带。路旁都是维持秩序的守卫,涌动的人群比肩接踵,个个都伸头探脑去观望这百年难得一见的婚礼。
这些,原本就南宫彦为于倾城准备好的三皇妃封典。
只是现如今,明明一路敲锣打鼓,听起来却宛若哀乐。
缀着彩球流苏的八抬花轿,稳稳落在三皇子宫殿门口。
身着一袭红袍的三皇子南宫彦负手站在宫门口,眼神空洞,仿佛这些艳粉浮金的红双喜字和麒麟送子装饰与他无关。
穿着红棕色喜服的嬷嬷掀起轿门,将披着红盖头的新娘搀出,只见那新娘穿着匀称合身的龙凤呈祥绣样嫁衣,步伐极小,走起路来红盖头下的步摇叮叮当当,竟有种清风徐来、步步生莲的感觉。
南宫彦拉着红绸的一端,面无表情地将新娘往宫殿里拽,而那新娘袅袅娜娜,娇弱无比,怎赶得及南宫彦的大步生风。
红棕色喜服的嬷嬷急得一边大喊一边往前面追去:“三皇子,三皇子,等等新娘子呀!”
那新娘一个趔趄险些摔下,被一旁面生的喜服宫女眼疾手快地扶住,说时迟那时快,那新娘偷偷从袖间掏出了一个锦盒,递给了那位宫女……
三皇子宫殿里的婚典,就这样貌合神离地举办了下去。
场面宏大,奢华繁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