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各种繁文缛节的仪式间,又隐隐透着一丝赶场子的不耐烦。新娘子低着头在龙凤呈祥的红盖头下一言不发,举手投足间总觉得有些莫名其妙的矫揉造作;而南宫彦的表情一直冷冰冰的极为克制。
伴随着一声“礼成”,南宫彦面无表情地拽着红绸,即使新娘子细碎的脚步完全跟不上,他的脚步也不曾停下来半分……
南宫雄甫远远地看着三皇子哀伤的表情,勾起嘴角……
刚刚那名宫女走来行礼,将锦盒交给南宫雄甫,打开,露出了一个兵符的头,上面端端正正地刻着“右”。
南宫雄甫得意地盖上了锦盒。
南宫彦啊南宫彦……
终究你还是败了。
这天下,即将是我南宫雄甫一个人的。
霎那间烟花四起,在夜空中绽放万紫千红,混着此起彼伏的鞭炮声和礼乐,一派喜庆祥和。
天花无数月中开,五彩祥云绕绛台。
正怜火树千春妍,忽见清辉映月阑。
这烟花声、鞭炮声、礼乐声,便是最好的掩盖——掩盖爆炸、刀剑、还有痛苦的呜咽。
现如今兵符得手,按照他的计划,兵分三路——
其一,俞袅袅会在三皇子宫殿内解决南宫彦,次日,三皇子大婚当日遇刺不治、血ròu模糊的讯息便会不胫而走。
其二,老俞将军在大牢中畏罪自杀,做实通敌叛国罪名。
其三,皇权疆土,将也要天翻地覆。
此时的大牢,老俞将军正听着窗外的烟花礼炮声叹气,而总管公公拎着酒食,孤身走进了大牢:“今日,可是老俞将军爱女俞袅袅和当朝三皇子的喜酒,怎么可以没人来招呼您呢!看,还是咱家惦记俞大将军。”
说着,便给老俞将军斟满了一樽,恭敬地递了过去。
老俞将军背靠着牢房的高墙,只轻哼了一声:“这是我的喜酒?还是你背后的人的庆功酒?”
“老俞将军这是说哪里话,咱家亲自送你上路还不够有面子吗?”总管公公阴笑着举杯走近。
此时,一只筷子飞出,直接打飞那杯酒。
醇香的酒液泼洒在地上的草堆,滋啦滋啦地烧起了泡沫……
“谁?谁敢坏我好事!”总管公公连忙回头。
“你们这些狗朝廷的人,下毒伎俩真的是太实名制了吧,比说书先生话本子里的,还要没有技术含量……”
轻佻戏谑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