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他要娶了人家总不好让人家跟他回乡种地,好歹得让人富贵一生,这般想着,他道,“你便给我封个富贵闲散王爷吧,不必做事有花不完的银子的那种。”他将来也是要养家的,没银子怎么成。
叶筱锦第一次从秦无殇的脸上看到这样松弛的神情,虽不知是什么原因,但她觉得很好,也应得爽快,西夏都是他送给自己的,封他一个闲散王爷有何难。
轻松的氛围并没维持多久,这边的事情说完,不想提及的事不想提及的人总是规避不了,秦无殇道,“她原是想逃去南夷,南夷后宫有个得宠的妃子是她的人,她应是想顶替那个人继续在南夷作威作福,搅风搅雨,可惜,她小瞧了我,出了密道就被我的人和你二师伯拦下,可要去看看?”
自是要去的,叶筱锦吸了口气,“走吧。”
楚墨晔原是在一旁不远不近的位置听着下属的汇报,余光却是关注叶筱锦的,秦无殇说的话他也都听到了,见他们要走忙跟上,他不想叶筱锦一人去面对于金巧。
于金巧怎么也没想到,她刚出密道就看到秦无殇的人等在那里,原本她会用毒,那些人都不是她的对手,可秦无殇竟请动了逍遥阁的无情,她的本事在无情面前不够看,无情不仅毁了她的毒经,还将她藏毒的几处地方全指了出来,最后还给她喂了软筋散。
她得想法子离开这里,秦无殇那个狼崽子心狠手辣,落在他手中她必定不会让她好过,可是她的人死的死,被抓的被抓,要怎么出去呢?
正在没有头绪时,她瞧见和秦无殇一同进来的叶筱锦,那是从她肚子里出来的,她一眼就能认出来。
“筱宝,筱宝。”
这个自小听到大的称呼从于金巧嘴里唤出来,叶筱锦无端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胃里翻滚的厉害。
于金巧见她皱了眉头不搭理她,挣扎着要靠近,“筱宝,快来帮娘解开,秦无殇那个黑心肝的想要害娘,你帮娘解开。”
“你是谁?”叶筱锦压下胃里的不舒服,视线淡淡扫向被捆绑在圆柱上的人。
“我是你娘啊,筱宝,你不认识娘了吗?”于金巧脸上端出一副温柔慈母的神情,目光慈和地看着叶筱锦。
叶筱锦不想陪她演,单刀直入,“为何要害我家人?”
见于金巧依旧是那样伪善令人作呕的神情,叶筱锦胃里再次翻涌,她抬手一巴掌打在于金巧脸上,“为何要害我家人?为了替你父兄报仇?”
“你敢打我?你个逆子,你居然敢打我,我是你娘,你不怕天打雷劈。”于金巧怎么都没想到叶筱锦竟然给了她一耳光,神情一变再不复先前的温柔,怒目瞪向叶筱锦。
叶筱锦瞧着她这样子才觉得胃里没那么难受了,眼前这副凶神恶煞的样子才是她的本性吧,“难为你在叶家多年装得那么辛苦,可如今我看来只觉得恶心,世间怎会有你这般恶毒的人。”
“我恶毒?你爷爷害我爹下狱,你爹杀我兄长,我不过是为他们报仇,我如何就恶毒了?”
“啪。”叶筱锦反手又一个巴掌打在于金巧的脸上,“胜败乃兵家常事,马革裹尸亦是武将的宿命,发起战争的不是我爷爷,他是为了护卫自己的国土不被侵犯而出征抗敌。
你父亲威远侯败在我爷爷手下,那是他技不如人,最终夺他封号将他下狱的也是你们的西夏国主,与我爷爷何干?与叶家其他人又有何干?
战场的事情战场解决,你若不服你可自请披挂上阵与我叶家军一决高下,而不是用那样卑劣的手段。
他们曾那般真心待你,你心中不愧吗?
何况,你真的是为你父兄报仇吗?你不过是受不了威远侯府败落,过不了苦日子,便想冒充公主身份,奈何青画公主被定下祭天的命运,你才想到我叶家,叶家的养女虽比不得公主身份尊贵,但比起你那落魄的侯府已是好太多,且在大胤你的身份不容易被识破。
可当你成亲时西夏二皇子以良妃的名义派人寻到了叶家,你又起了贪念,叶家的富贵已经满足不了你了,你开始配合他筹谋,和他狼狈为奸,害大胤皇帝,害我叶家,是与不是?”
于金巧的遮羞布被叶筱锦撕开,她十分气恼,她确实是受不了苦日子又没有更好的去处,才假装孤儿进了大胤叶家,但她不容许自己的女儿这样冒犯她,怒道,“孽障,殴打自己的亲娘会遭受天打雷劈,老天不会放过你。”
她一向高高在上,从来都是她将人玩弄于股掌之间,这样被自己的女儿掌掴她觉得屈辱至极,可浑身能动的就一张嘴了。
“你作恶多端老天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