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她的经纪人也不再是妮娜姐,而是比她级别更高的卡门。
卡门是个男人,也是个gay,对时尚有着极度的敏感和自信。他一见赵惜月这身打扮,十分不给情面地小小批评了一句。
“不够味儿。”
赵惜月就冲他笑:“搞不好,他就喜欢这样的呢。”
卡门愣了下,恍然大悟。听说这位赵小姐和他们的少董有点交情,现在看来果真如此。他一向自诩清高,却从没抓住过许哲的喜好。
搞不好赵惜月在这方面比他更出色。
寒喧过后,卡门就带她上楼去见许哲。
他如今身份特殊,既是集团的首席设计师之一,也兼握公司不小一份股份,是董事局成员之一,头上还顶了个总经理的名头。
这样的人,当然有举足轻重的地位。骄傲如卡门那样的,在走出电梯的那一刻,也如变了个人似的,瞬间谨小慎微起来。
他回头看一眼赵惜月,想提醒她注意些。一转头却见对方脸上闪着自信的光。
卡门突然觉得,这个赵小姐来头真是不一般。
许哲的办公室在十五楼,出了电梯经走廊到底有一片敞亮的工作区,那里是他的助理和秘书工作的地方。
秘书见卡门过来,便笑着过来迎接。卡门说明来意,特意强调:“昨天敲定的会面,应该有记录。”
秘书回身一查果然有,但还是请他们稍坐,进办公室去询问许哲的意见。
过一会儿秘书出来,脸上的笑容明显掩去不少,公事公办道:“对不起,许总现在没空,请你们改天再约。”,!
心孩子有别的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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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去医院看病是件很麻烦的事儿。
两个成年人带着个孩子,一大早去挂了号,拿到号码一看138号,赵惜月差点昏倒。
她已经很久没在国内看过病了。
齐娜习惯地翻了个白眼:“正常正常,至少得等到下午。咱们先出去晃一圈。”
“外面太阳毒,孩子还小,你要无聊就去给我们买点吃的。”
“我的儿子,怎么你比我还紧张。”
“我是他干妈呀。”
赵惜月搂过丢丢笑得一脸灿烂,甩手催促齐娜去买饮料,自己则拉着丢丢开始教他说话。
“干……妈,丢丢来跟我说,干妈。”
丢丢睁着一双大眼睛,冲她笑了半天,吐出两个字:“妈妈。”
“不对不对,不是妈妈,是干妈。”
“妈妈。”
赵惜月突然发现,教小孩子说话是件挺费功夫的事儿。好在前面等的人够多,她有足够的时间在这儿跟孩子耗。
她想花个几个小时,一个“干妈”总能学会吧。
儿童区对面是妇产科,不时有大腹便便的女人由丈夫陪着走来走去,脸上多数带着满足的笑容。
赵惜月就想齐娜怀孕的时候是怎么做产检的,那心情一定很酸爽吧。好在她是个豁达开朗的人,只可惜丢丢一出生就没爸爸,这事儿总是不太好。
她从小没体会到父母的关爱,所以对亲情比较淡漠。所谓没有比较就没有体会,她一定不知道一个爸爸对丢丢来说有多么重要。
或许有了爸爸,丢丢说话就会快很多呢。
她收回目光,低头继续教孩子说“干妈”这个词儿。丢丢很好玩,赵惜月一直重复这个词他也不生气,反倒笑得愈发灿烂起来。
许哲路过这边的时候,就被这孩子迷人的笑容给吸引住了。
他先看到丢丢,随后才看到赵惜月。
就好像万籁俱寂的夜晚,有人突然敲响了城市里最高最大的那座笨钟,许哲连人带心都遭受了剧烈的冲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