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花溅洒于空,像雪一样白。
“中州是地大物博不错,可或许是中州人口太多了,心胸宽广的人少之又少,小肚鸡肠的却比比皆是,不管何处总有嫉贤妒能之辈,哪怕没照过面,只是知道你的名字与你之所为,而你的突出表现又没法给他或他们带去利益,他们就会绞尽脑汁从你身上摘获些东西,或者让你从某个地方消失。
元慎听言无法相信也无法理解,追问道:“只是如此?”
两千骑兵要火速撤离,从西湖边去往钱塘道沿江而走,是最优方案,也是不二选择。
“好!”战梨花鼓掌道,“豪言壮语放完了,但愿你们能摸到我的衣角。”
假使他们能绊住对方一盏茶功夫,这支骑兵团将折损上百人。
于大有哈哈大笑道:“孙贼乖,没把本忘干净!”
更何况是里应外合?
不同的是,这回西湖附近恰有两营军兵和半百江湖义士捕捉到傲骨嗜血团的行踪。
战梨花道:“我的手下们还没歇够,你们想通过嘴炮磨时间,也罢,既然元真人看得起在下,再等半盏茶又如何?”
像是一朵绽放的海棠。
战梨花回道:“元真人好问,我想要是继任你掌门之位的玄箫在此,一定很能理解我的想法,也不会问出这样的问题,我也挺好奇真人为何会屈尊亲来前线,是闭关思过想通了?还是武当饭菜吃腻了?不如这样,我回答你的问题,你回答我的问题?”
因为眼前的阵势好像做不了假。
尽管是以少敌多,他们还是打算尝试着把骑兵团绊住。
绊住一炷香,战梨花的手下能逃得半数即是侥幸。
绊住半个时辰,彻底歼灭傲骨嗜血团已非痴人说梦。
时移世易,于公公已辞世有些日子,第五将军尚在世。
是故,自中州时历二三六二年十月底至十一月下旬始,冬至临来之初。
朝廷曾经不惜重金打造的屠龙刀和倚天剑,没想到现如今竟拿自家土地开刀。
……
不到半个时辰,雪已落尽,浪花不见,血色洪流涌到钱塘江畔。
也是数月前还正当红的两位朝廷掌控者于公公和第五将军引以为傲的重要战略部署。
“元真人,我说若玄箫在此一定很懂我,当真不是故意针对您,只是您特地往枪口上撞,还真是赶巧了。”
“战将军好胆!老朽愿称你一声战将军,战将军实可谓我中州之青年俊彦,又得朝廷器重,手握精兵,何故叛出故土,与那匪帮相亲?”
诡异的是这场白雪很快便被染红。
“这还得先铺垫个大背景。
陈啸伯脖颈侧的血色海棠则是一个女人吻出来的。
这一日,有滚滚洪流从西湖倾倒而出。
恍惚间,西湖看起来仿佛下起了一场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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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战梨花甩出个回马枪,两千轻骑兵一路冲杀突击,从沿海一路杀至西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