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吃薯片啊?好的,那我吃会薯片。”“你喜欢啃螃蟹。太好了我也喜欢,我帮你啃一个,帮崽啃一个,再帮我自己啃一个。”肚子吃撑了,江月雯咬着吸管喝奶茶,“槐爷爷总说他不喜欢吃饭,可他炒的瓜子好香,做的螃蟹好好吃,就连奶茶也做的比外面的好喝太多了。”能把食物做的这么好,她不信槐管家不爱吃。“你是不是一直吃着槐爷爷做的食物长大的?真羡慕你了。”晚上喝了一点槐管家自酿的桃花酒,江月雯说着说着,依在美人榻上眯上了眼。刚刚无比圆无比明亮的月亮在她合上眼时,有乌云飘来,将月亮遮上。藤氏古堡没有晚上点亮路灯的习惯,入夜后整个古堡的亮度全靠月亮。有月亮时,外面尚且能看清,没了月亮,整个古堡中一片漆黑。黑暗中,藤蔓从地面的钻出,沿着美人榻蔓延而上,不过片刻,美人榻被藤蔓取代,绿色的叶子密密麻麻地把榻上美人覆盖笼罩。江月雯在密闭的空间里做了一夜好梦,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大圆床上,床边立着穿了一身西装的藤姬。令她极为意外地是,藤姬长出了胳膊。昨天她绑在藤姬木头上的两根棍子在地上落着,藤姬的上半身长出两根类似胳膊的枝杈,而且不像木棍那么硬邦邦,可以弯曲折回,随意变换姿势,江月雯开心地拉着他的两只胳膊去槐管家那里展示。“槐爷爷你快瞧,藤姬的胳膊长出来了。”槐管家盯着多余长出的那两根枝杈,太醒目显眼,这不就是歪脖子树显示版么,这怎么行,他强忍着没有用剪刀上去给修剪掉。江月雯体会不到槐管家的心累,就如槐管家理解不了她此刻的开心,“槐爷爷,藤姬长出了胳膊,是不是很快就能长出脑袋?”槐管家欲言又止,这要再长出个脑袋,那不就是稻草人吗?江月雯却把他的表情理解成了别的意思,“没关系,就算长不出脑袋也没事,藤姬平安就好。”槐管家,“少夫人,您还没吃早饭吧,今天我做了水煎包,打的红枣豆浆,还有羊肉烧麦肚包肉和南瓜糕,对了咱们庄园里的牛能产奶了,还滚了热牛奶,您要不要尝尝。”江月雯摸了摸肚子,又扭头问木头人藤姬,“你饿了吗?我们吃完早餐再给你换衣服?”不回答就是饿了,江月雯心安理得坐在餐桌前,把今日份早饭都啃了一遍。一旁的槐管家翻箱倒柜的不知道在找什么。江月雯好奇问,“槐爷爷你在找什么?”槐管家:“我有一把挺好用的剪刀不知道放哪里去了。”树妖的最基本操守,就是买把剪刀备着,把自己那些长歪的树杈子及时修剪。这就和人每日三省吾身,在做了错事后及时调整改正是一样的道理。槐管家看着少爷身上那两根不合时宜的枝杈就想找自己的剪刀。许久没长歪叉子,剪刀逐渐搁置,他一时想不起自己把这么重要的剪刀藏在了什么地方。“什么牌子的,我帮你重新在网上下单买吧。”江月雯道,“你要是着急,我让他们尽快派送,一个小时内就能到。”槐管家:“我刚化形时,当时最出名的铸剑大师为我打造的这把剪刀,我倒是没注意是什么牌子,但那位铸剑大师姓墨。”
正拿手机搜索剪刀的江月雯默……古董啊,一听就是那种需要放在博物馆的剪刀,网上绝对买不到。槐管家也没想要江月雯的回答,事实上他更像在自言自语,“怎么能找不到呢,我记得我藏的挺好。”一把剪刀伴随树妖的一生,这不是普通的剪刀,是能让树妖端正笔直的剪刀,槐管家倒是不担心自己的剪刀会丢掉,这剪刀绝对丢不了,他只是想不起自己究竟藏在了什么地方。江月雯小心翼翼道,“要不我先给你买几把,你没找到之前先凑合用?”槐管家蹙着眉头,“不用。”他盯着少爷多余的那两根叉叉,恨不得把自己的眼睛变成剪刀,帮少爷修修剪剪。偏偏江月雯领会不到槐管家的痛苦,她吃完早饭,又为藤姬换了一套长袖的古风深衣,交领处绣的祥云,衣服上绣了浅浅的藤蔓纹络。这是江月雯从衣柜里找出来的一套古风常服。藤姬的衣柜里,古风常服很多。他五官清隽身形笔直,穿上这些衣服一定非常好看。虽然现在他是个木桩子,江月雯已经从这些木桩子上面看到了藤姬穿这套衣服的样子,她拉着滑板盘来和槐管家炫,“藤姬穿这套衣服真好看,这是槐爷爷你帮他买的吗?太适合他了,槐爷爷您真有眼光。”非常有眼光的槐管家扭头,目光停留在少爷的那两根被宽袖遮住的叉叉上。歪枝子得剪!虽然他心里其实明白,这是少爷专门长出的两根歪枝子哄少夫人开心的,可,可歪枝子那是随便长的吗?不能这么随便啊。江月雯中午用餐的时候又为自家的亲亲老公换了一套米色运动服和米色棒球帽。她招呼槐管家吃饭,槐管家强忍着没去瞧少爷的那两根叉子,“我不饿,少夫人您先吃。”吃不下饭,完全吃不下。不仅吃不下饭,还睡不着。什么事也没心思做,就想把剪刀找出来。槐管家坐在院子里,对江月雯买的那些剪刀翻翻找找。以防万一,江月雯买了大大小小几十把剪刀,有的花哨有的古朴,各种颜色各种款式,就是希望其中一把能得到槐管家的青睐,令他不至于这么焦躁。是的,连江月雯也察觉到了槐管家在“丢失”剪刀后的焦躁,她本想用藤姬在槐管家面前多刷脸,转移对方注意力,但对方的焦躁感与时俱增,令她好担忧。槐管家这把剪刀究竟放哪里了?吃完中午饭,见槐管家一副不欲和她多说话的模样,江月雯识趣“牵着”藤姬朝自己住的院子走去。“槐管家的剪刀你见过吗?”江月雯自言自语,“也不知道被丢到哪里了,这么多年不知道有没有生锈,哎,我怎么觉着槐管家丢了剪刀像丢了自己的老婆一样,那把剪刀成精了吗?”藤姬自然是没法回应她的,清风徐徐拂,四周百花争相绽放,江月雯帮藤姬理了理衣服,“上次你消失,我也以为自己弄丢你了,很难过。”所以她看到槐管家那么焦躁,非常感同身受。“希望槐管家今天能找到他的那把剪刀。”下午江母亲自上门来找江月雯,虽然这是女儿女婿的家,但江母人挺拘谨,直到引路的佣人离开后,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