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想到她一样还是个不开智的,对他一如从前的尖刻相向。让他所有的后悔与小心翼翼,仿佛都打了水漂似的流走。
又或者说,男人的天性本就薄情。他也想赌一口气,走出这个与她什么关系也论不上的怪圈子。
直到再后来听说她有了孩子,他是错愕且难以面对的,他从来没试想过她会同别人生孩子。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了,他也没办法让时光再倒转回事发的最初。
念她出去一趟遭受到了这么多的苦难与委屈,他也只有忍了心底万般不适,连带着她与那孩子一并养起来算了。
可又过不久后他却从他人那里得知孩子是他的,当时气恼冲天的只觉得自己被这个蠢女人耍到痴了傻了降智了。
这是个太过颜面尽失的难堪,他又一次陷入了不知怎么处理的愤恨里。
直到现在她终于成为了自己的人,且还站在眼前,商靳一样觉得这是段恶缘而绝非是善。
两颗心装在两个胸腔里,他用尽了所有的努力也靠近不过去的得不到手里。这种无力的溃败,让他明明人在眼前,却一样觉得寂寞如尖刀剜心般的难受着。
究竟是从什么时候起的,他有了如此不甘的执念。要是早知道今日会如此的受折磨,他当初绝对会离得远远的另可成为陌路。
又或者说这人哪里有半点好的,他是被猪油蒙了心了!
商靳越想越悔恨,越想越不甘心,越不甘心就越想赢!
姜昕被掐着腰捏着唇了久久一阵,感觉到商靳的手劲越来越大得让她疼痛后,才用力推开了他。
“你干什么呢?”
商靳懵了一瞬,才从回忆里抽回心绪。他本来就因为这对傻狍子姐弟的话而不痛快着,却又经历了一遍回忆里的诸多不痛快。
一个让他长年累月不痛快的女人,为什么他还偏要把人弄到身边来受这种罪呢。他有些嗤笑自己的犯贱,却也不想认输的要把她拖落他这不快的深渊里来。
这样想着的同时,商靳嘴角的笑意更甚了,一把搂紧了她的腰贴近过来的附唇低语道:“同年同月同日死就算了,为免你继承走我的遗产去找野男人来我坟上蹦跶。在我死之前,我一定会先弄死你的。你该信我能狠心办得出来这种事的,不过这都是以后的事。至于眼前嘛,你先让我不痛快了,我自然也得让你不痛快了。你不也说了吗,有福要同享有难也要同当嘛。所以,你男人不痛快了,做为妻子的你也好好不痛快地与你男人同当着吧。”
姜昕的腰被他用力的大掌掐得有点儿疼起来,也被他整个人忽然认真起来的阴沉弄得有些吓退。
她初想着是她不对,先说些嬉皮笑脸的话哄哄人也好。可她似乎忘记了,这个男人有着多深的矜贵傲骨的同时,还有着多么气量狭隘的肚量。
就像那年被他摁在水里发高烧住院醒来,商家老太太要认她做干孙女她不同意后,他得知赶来站在床前说的那番话。
“你可真是个蠢的啊,你就这么拒绝了我们商家的好意,要你的父母将来在生意场上怎么混得开啊。”
她分明不愿意接受那份好意与和解的,可最终也不得不接受了。
那年的那个傍晚,他独坐在亭子里,谁都对他似乎带着点怕与距离的不与他说话。她自然也是怕的,所以才会叫遍了所有少年哥哥唯独不叫他。
他没有计较他人的疏离,却唯独记恨了她,并拿她开涮这又是谁人的错呢。
之后太多年,她拿捏着尺度不敢太亲近的攀扯。怕一个过度了被人瞧不起让父母脸上无光,又怕过于抗拒了又让人说不识好歹的不给他商家脸面。
所以在两难中,只好把这郁气全出在了他商靳的身上。
是以,弄得彼此嫌隙越来越大。哪怕有几份一同长大的情份埋沉于岁月里,只怕也是不适合做枕边人的。
可现在却因为个孩子,不得不勉强在一起。他被这无奈逼得退让难受了,难道她就比他好过多少吗?
本想着两人不再伤害,为着孩子做对塑料夫妻也行。可他眼下这阴暗的疯狂恨意,又是为哪般而起呢?
仅凭她与姜超那几句说他的坏话吗,她记得从前她说过更过份的也不见他生气成这样?
这样忽晴忽雨让人不敢放开手脚的男人,也奉陪得让她觉得太心累呢。
姜昕的心情也被搞得一阵郁闷,眼前忽然又糟一片黑影倾覆下来,男人微热的唇就咬在了她的唇上。
他的动作太快,姜昕只痛叫了声的捂唇看向男人嘴角滑下的鲜红,后又生生疼出了眼泪地朝他跺脚恨道:“你是属狗的吗,还咬人!我背着你说了你的坏话是我不对,你拿走我的钱我也不问你还了,就当是我们两清了行不行?”
清晨暖暖的艳阳下,商靳看着姜昕闪着泪光的眼与那句两清,呼吸更是窒息得大恨起来。
两清?呵,他商靳从不与人两清。一但他投入了本金,就势必要杀得对方溃不成军的认输才会作罢!
作者有话要说: 男主其实不会谈恋爱,先更出再捉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