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些原因”有可能是因为怀孕,也可能是因为割舍不了的感情。
袁家这边是这样,那么聂家呢?身为芮琼芝真正的丈夫,聂松一点都没发觉两人当年交换身份的事儿吗?
就算当初没发现,那么如今案子破了,警方应该已经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给他讲清楚了,哪怕蒋虹还躺在病床上没有苏醒,他也应该知道这个女人根本不是他真正的妻子,他又怎么看待这个问题呢?
聂松本就一副肃穆面孔,也许天生就这样,不是刻意摆出来的威严。也因此无论别人说什么,他脸上表情都看不出太大变化,显得心思深沉,什么想法都藏在肚子里,一点都不外露。
“赵小姐,我的家庭,跟你以前的小家不太一样。”
说让人改称呼,他自己仍旧还像之前那样叫她,显然感情上的熟稔不是说有就有的。
赵元熙等着听他说怎么个不一样法,聂尧臣却在这时候赶了回来。
“爸。”一开口,声气里就带了紧绷感,“有什么事,你跟我说就行了,用不着特意来找她。”
聂松没接话,倒是又看了赵元熙一眼:“刚才我说的话你先记着,其他的我们以后有空再聊。”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父子之前的隔阂也不是这一两天才产生的,一时半会儿解决不了,他也不多解释,握着酒杯去应酬其他人了。
聂尧臣看他走远,才问:“他没为难你吧?”
元熙摇头。
“不管他说什么,你都不要太在意。”
“跟你结婚的事儿有关,也不在意吗?”
聂尧臣皱眉:“结婚?他又提跟曲家的事?”
“你结婚就只能是跟曲家吗?就不能是跟我?”
他皱眉皱得更深了。
所以这就不是个可以打趣吊胃口的对象……元熙只好照实说:“你家里人大概觉得我肚子里的孩子名不正言不顺,想让我们商量结婚。”
聂尧臣眉头终于松开了,但还有些不敢信的样子:“我爸他跟你这么说?”
“他让我们先拿主意,想好了再坐下来一起商量。”
元熙略去最后问聂松的那个问题,反问道:“你刚才去哪儿了,怎么半天没见人?”
“遇到个熟人,跟我说点事。”
元熙就没再追着深究,只问他:“那刚才肖灼的事儿你知道了吗?”
那样戏剧化的一幕,他这个做老板的看到大概会挺惊讶的吧?
“我听人说了。”他是听曲嘉倩添油加醋说的,对这种临场发挥的权宜之计其实不是很能理解,“他们是早就串通好的吗?”
“谁,肖灼和夏婵?肯定不是啊!”
“那你朋友就跟我一样了。”
元熙不解:“怎么叫跟你一样?”
“被利用的工具人。”他轻描淡写,一副过来老工具人的样子,“她还好吗?”
元熙笑出声来,伸手捏他脸:“还记着仇呢?”
他捉住她的手,放到唇边亲了亲手指:“我只是说事实。”
说起来,夏婵被拉到人前的时候脸上的神情满是震惊,心境想必也是一瞬间千变万化的。
刚刚还看着在这儿,这会儿好像被肖灼拉去见他家里人了,应该有很多事儿需要当面解释。
夏婵毕竟也是成年人了,遇到再大的事情也有自己的想法和判断,就算需要朋友的建议也不是在今天这种场合。
聂尧臣握住她的手:“是不是累了,要不我们先回去?”
“我跟含琦和飞白他们说一声,刚才飞白就一直没见人……”
聂尧臣没跟她说,其实刚才把他叫到酒店大堂一角说话的人正是秦飞白。
作者有话要说: 臣臣子:老工具人不要紧,熟能生巧,以后把后面两个字省了就行。
77:老工……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