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吧?”
身后的人比她更紧张,捧住她被烫到的那只手,一手揽过她肩膀拥在怀中,恨不得下一刻就送她去医院的模样。
她偏过头,离他下巴只有一寸距离,将那种清隽温和的线条看得一清二楚,像受魔力牵引一般,就亲了上去。
聂尧臣的身体僵了一下,没来得及躲开,她又垫高脚尖,亲到了他的嘴角。
没有往常的热烈纠缠,只是轻轻一碰就退开,两个人却都是心如擂鼓。
“我没事,还好水温不是太烫。你的手臂,之前骨折了,现在有没有好一点?”
她终于问出自己一直想问的问题,她这表皮烫红了一点的小伤,跟他伤筋动骨的伤比起来实在不算什么。
“医生说愈合得差不多,只是还不能提重物。”
元熙点点头,她已经把手抽出来,重新给杯子倒水之后放到他桌上,“你刚才想说什么来着?”
她这一番避重就轻,简直可以看做是下属对上司的职场x骚扰了。
聂尧臣似乎还没从刚才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只是机械地问:“你到技术中心来干什么?”
“我听说你回来这里工作了,所以想作为秘书来协助你。”
“我不需要你协助。”他缓了口气,“谁让你来的?”
“没有谁。我想回来,就去求了你爷爷,他答应让我回来,就算是……对我的补偿吧。”
她不会告诉他这是他爷爷的主意。祖孙俩本就有些分歧,如今事实还不明朗,但爷爷心疼孙儿的心是真挚的,也跟她寻求真相的目标一致。
她不会出卖“队友”,反正聂尧臣现在认定了她就是个“坏女人”,她干脆一应全都揽下来。
其实聂尧臣已经问过人事部门,当然也知道她回来工作是老爷子的意思。
她说这个重新回到他身边的机会是她求来的,他不确定要不要相信。
他想不通,为了调查真相,她其实没有必要这样。她现在已不是单打独斗,警方有这么大的投入,破案是迟早的事。
他这里,聂家花园里,也已经没有可以提供给她的线索了。
届时由警方客观告知她真相,比她自己身处漩涡之中去调查得出结论受到的伤害要小。
他这种揣测或许不对,因为换位思考本就不是他擅长的事。可他没法去问其他人意见,只能根据自己的理性分析,根据对赵元熙的了解来做判断。
真相危险又残酷,像一团火焰,靠得越近,看得越清楚,对她的直接伤害就越大,如果直接伸手触碰,一定会被灼伤,在她心上留下永远难以褪去的瘢痕。
想到这里,他又硬起心肠来:“我这里不需要人手了,如果你一定要来,只能顶掉肖灼的位置。你要是不介意,我就让肖灼去办离职手续。”
元熙果然变了脸色。
“你既然这么想为公司效力,那么谁准你回来的,你就去做谁的秘书。我爷爷虽然已经不直接管事,但威望地位还在,留一个秘书在公司内部,相信谁也不会说什么。”
他的逐客令明明白白,就是不让她再靠近他身边了。
作者有话要说: 臣臣子:是不是有首歌叫《口是心非》?
77:于是爱恨交错人消瘦,怕是怕这些苦没来由~
今天出门跟大学同学们聚会,重温一下青春,加更放明天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