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一阵兵荒马乱,手指尖无法控制地颤抖。
老师未察觉到他的异常,郑重其事地说:“你妈妈笃定你交了女朋友,责备校方包庇你,找学校要说法。”
她直视郁临莘的眼睛,似乎想看出点什么,“你老实告诉老师,你有没有交女朋友?”
郁临莘心慌意乱,面上波澜不惊,轻轻摇头,“老师,我家里的情况您也清楚,除了上学就是打工,哪有时间交女朋友。”
郁临莘家里的情况老师之间基本都知道,他父亲曾是小有名气的话剧演员,母亲年轻时是当地芭蕾舞团首席,郎才女貌,情投意合,顺理成章结婚生子,为了支持丈夫的梦想,也为了更好的照顾襁褓中的孩子,方穗毅然决然放弃她的职业生涯,在家相夫教子。
头几年两人婚姻和睦,羡煞旁人,幼年的郁临莘拥有过一段富足的生活,他学习钢琴,舞蹈和绘画,经常被母亲抱着坐在第一排观众席上观看父亲排练,对表演的喜爱在他小小的心田悄无声息地生根发芽。
他曾坐在父亲肩头,天真地憧憬自己长大要像父亲一样做名演员,父母笑着回答他,我们临莘以后肯定会成为一名出色的演员。
好景不长,柴米油盐的生活和风花雪月的舞台融不到一起,始终有分崩离析的一天。
夫妻二人逐渐说不到一块去,郁遥知越发觉得方穗变得庸俗,市井,最终出轨同话剧社的女演员。
有次郁遥知提起自己准备去国外演出,俩人的关系岌岌可危,方穗自然不可能让他去,他们因此吵得面红耳赤,郁遥知责怪方穗不支持他的梦想,若非她变得一点都不体贴,自己又怎么会被别的女人的温柔迷惑。
方穗仿佛万箭穿心,疼得撕心裂肺,她忍不住开始反思,自己真的错了吗?
她凝视镜子里灰头土脸的自己,又想想郁遥知出轨的女人,青春靓丽,花枝招展,她完全无法比,难怪郁遥知会出轨。
方穗最终答应郁遥知出国演出的事情,将家里为数不多的钱给了他,告诉他自己和孩子在家等他回来。郁遥知不当家不知柴米贵,觉得自己去国外那么远的地方,方穗居然才给自己这么点钱,夜里趁方穗睡着偷拿走家里值钱的东西连夜离开,远走高飞,没再回来。
郁临莘幼年的记忆里,方穗偶尔会从箱底翻出芭蕾舞鞋,很旧,但很干净,母亲应该想坚持追寻自己的梦想吧,为了父亲,她选择藏起自己梦想,可惜他对不起她的牺牲。
郁遥知做得太狠,方穗天崩地裂,以至于她家里的事周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郁临莘因此承受过太多指指点点,雪男丰毒佳上加霜的是,曾经爱他如珍宝的母亲,整日精神恍惚,喜怒不定,最严重的一次,她将他认作郁遥知,提着菜刀要砍他,若非隔壁邻居帮忙制住她,郁临莘恐怕会没命。
此后,郁临莘的世界多了一个新词汇,精神分裂症。
。
“临莘妈妈,你先别激动,就算你信不过我们,也该相信临莘说的话,我们把孩子叫来了,你好好和他讲,临莘特别懂事,绝对不会早恋。”班主任递给方穗一杯水,好言劝道。
方穗情绪激烈地喊道:“骗子!骗子!你们全是骗子!”
“到底是哪个小贱-人敢勾。引我儿子?不要脸的下。贱胚子!”
她的骂声震耳欲聋,愈发难听,办公室的老师表情尴尬,-->>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