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穗眉眼弯弯,和蔼地笑道:“妈妈担心你忘记带伞,特意接你回家。”
郁临莘瞥见她湿透的鞋袜和脏污的泥点,眸光闪烁,心中五味杂陈,“下次别来了,很危险。”
“我送你回家,给你做好饭得去打工。”
方穗沉默不语,两人一前一后朝回家的方向走,几分钟后,一直安静的方穗突然质问郁临莘:“你是不是嫌弃我?不想让人知道你有个神经病母亲?”
“我就知道你和你爸一样狼心狗肺!”
毫无预兆,方穗发疯似的冲上前,对着郁临莘又抓又挠,歇斯底里。
她掀翻了雨伞,倾盆大雨毫无遮挡地浇灌在两人头顶,打得郁临莘头皮生疼。
路人瞧见这一幕,纷纷绕道,同时无比好奇发生了什么。
方才的温情维持没几分钟,彻底破碎,郁临莘早已习惯这种变化,他习以为常地任由方穗打骂,直到方穗精疲力尽,才带着一身伤背她回家。
躺在床上的方穗眼神空洞,嘴里仍念念有词地咒骂着郁临莘的父亲,紧跟着咒骂郁临莘。
她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尖锐,话语不堪入耳,郁临莘麻木地做好饭菜,坐在破旧的饭桌前快速吃完。
“妈,我把饭菜放在锅里热着,你记得起来吃。”郁临莘和方穗打了声招呼,拿上外套,“我打工去了,晚上会晚点回家。”
方穗意识到他要出门,回光返照般坐直,死死抓住郁临莘的手腕,“不准走!你是不是又要去找那个贱-人?!”
“不许去,你要是再敢去找那个贱-人,我就死给你看!”
郁临莘无奈地说:“妈,我是临莘,我打工的时间快到了,你松手。”
“临莘?临莘……”方穗眼珠子转动,回想临莘是谁。
“临莘,临莘,妈妈的孩子,妈妈只有你了,你不要丢下妈妈。”方穗伸手摸了摸郁临莘苍白的脸,可怜地哀求道。
她的目光落到郁临莘的脸上,细细打量郁临莘英俊的面庞,颤抖的手指抚过他的眉眼鼻梁。
太像了,郁临莘和郁遥知太像了。
“啪!”
猝不及防,方穗狠狠给了郁临莘一巴掌,指尖带下血丝,郁临莘的脸迅速红肿。
“去死,去死!你怎么不去死,我就不该把你生下来!”
“你和郁遥知越来越像了,以后一定也是个薄情寡义的人,你和他一样不配得到爱,你肯定会落得和我一样的下场。”
“说不定就是因为你,你爸爸才会抛下我和那个贱-人私奔,如果你足够讨你爸爸喜欢,他怎么舍得离开这个家呢?”
又来了,方穗的诅咒。
郁临莘听过太多遍,每当他认为自己已经麻木的时候,心底抽痛的感觉却告诉他,无论第几遍,他依然能感到疼痛。
这天,郁临莘没能去打工,方穗吃过药睡下,他连忙给老板打电话,老板表示没关系,并叫他以后不用来了。
郁临莘试图挽回,但老板铁了心要辞退他,“你是学生我理解你时间不稳定,这已经是你第三次工作时间莫名-->>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