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疼痛并未如期降临,眼睫抖动,泪水糊住视线,好半晌辛阮才看清郁临莘不知何时挣脱了束缚,一只手箍住亭析的腰,另一只紧扣亭析手腕,堪堪救了他一命。
劫后余生,辛阮瘫软如烂泥,躺在地上无法动弹,冷汗与泪水湿透衣衫。
心脏近乎撞破胸腔,身子持续颤栗,精神恍惚令他无法思考。
脑中仅剩一件事,他捡回了一条命。
。
郁临莘呼吸沉重,竭力控制自己,整个人在理智与失控中徘徊。
“甜甜,松手好不好?我没事。”
亭析陷入自己的世界,充耳不闻,手被制住,他便伸腿踢人,郁临莘连忙将人拖走。
两人挨在一起,亭析手舞足蹈胡乱挣扎,郁临莘情况本就糟糕,这下更是雪上加霜。
“甜甜,甜甜!”郁临莘拦腰拽住亭析,大声喊他,“小曦,亭析!”
亭析身子遽然僵硬,手中半截红酒瓶滑落,郁临莘眼疾手快抓住红酒瓶,扔进垃圾桶,防止误伤亭析。
“没事了,没事了。”郁临莘滚烫的呼吸倾洒亭析脖颈间,相贴的皮肤似几近燃烧。
“我……我……”亭析双目聚焦,仓皇无措,眼圈通红,仿若迷茫无助的孩子。
亭析如梦初醒,环顾周遭混乱的环境,知道自己发病了,他清晰记得方才发生的一切,毕竟他是失去控制,不是失忆。
怎么办,他在郁临莘面前发病了,郁临莘知道他是个疯子了。
这个认知叫亭析近乎崩溃。
他死死抓住郁临莘的浴袍,肩头颤抖,小猫般呜咽,“我会好的,会好的,真的,我不是疯子。”
听清亭析说的话后,郁临莘深刻体会到万箭穿心是何种滋味,脸色陡然煞白,鼻间一阵酸楚,他紧咬牙关,强行忍下抵达眼眶的泪水,亭析需要他,他得给亭析安全感,得保护好亭析,而非与亭析一起抱头痛哭。
心脏难受得厉害,仿佛被人扔到极地冰川,稀薄的空气叫人连呼吸都刺痛不已,荒唐的是,他的躯体正被药物控制,燃起一簇高过一簇的烈火。
郁临莘捧起亭析的脸,急躁地寻找他的唇,声声呢喃:“小曦……小曦……”
“我爱你。”
亭析仰头环住他的脖子,热烈回应他,泪水顺沿眼尾滑落。
曾畏跨进屋内看到的便是如此令人心梗的一幕。
艹!他家水灵灵的大白菜,被猪拱了!
许久未见到亭析的曾畏,将-->>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