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明姝收下母亲给的压岁钱,黏糊糊坐在她的身旁,“有娘的孩子就是宝,我就是还小呢。”
她就要当一辈子的千金大小姐。
侯夫人叫人端来她爱吃的糕点,拉着她说了两句话。
渐渐地就又乏了,便让嬷嬷送他们回去。
阮明姝握紧沈嗣的手,“我们拐道去阮敬辞那里看看。”
沈嗣嗯了声,旋即问道:“你弟弟与你母亲,好像不怎么亲近?”
阮明姝点点头:“是的呀,阮敬辞很不讨喜的。”
她从来没多想过。
沈嗣也没有往下深问,有些事情就当做不知道:“你这是也要去你弟弟那里讨钱?”
阮明姝抬头瞪了他:“我是去给他发银子的。”
他是她弟弟。
她当然会照顾他着点。
等到了阮敬辞的院子,阮明姝没想到他现在大了,竟然不要她的压岁钱,反而添了不少东西让别人给她送了过去。
阮明姝忍不住问:“你不会当了个大贪官吧?出手如此阔绰。”
阮敬辞:“……”
耐着性子,他说:“没有。”
阮敬辞随即将自己亲手做的灯笼送给了她,祝她一生都富贵平安。
阮明姝高高兴兴拿着灯笼离开,今晚收获不少。
她回屋洗漱,将收到的银子和礼物都整整齐齐藏了起来。
小姑娘穿着单薄,坐在窗边,哪怕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依然死撑着不肯去睡。
沈嗣哄了两次要她去床上睡,还被发脾气的她给骂了。
不守岁来年怎么能平安呢?
沈嗣被她骂惯了,也早就习惯了。
十回里觉得她十回骂人都很可爱,凶凶的炸毛小猫咪。
沈嗣又问了一遍:“真不去床上?”
阮明姝摇头,很有骨气:“不去。”
沈嗣若有所思,点了点头说:“软榻倒也不错。”
靠着窗边,小小的一张榻。
矮桌落地,上面的杯盏也跟着碎在地毯上。
阮明姝的惊呼声被堵在喉咙里,后腰撞上了身后的硬枕,腿弯落入他的掌中,脚趾蜷缩,靠着窗被撞的好像要掉出去了。
她不得已紧紧抱住了他。
又酸又胀又麻,撑得要命。
阮明姝低声要他把窗户关好,还要再换个地方,眼泪直流。
沈嗣笑了笑,摸了摸她的小腹,顶起的弧度明显:“怎么哭成这样?是不是又吃的太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