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昌王墓机关重重,你进不去,也拿不到里面的珍宝。”汤腾冷声道。
徐茂噢一声,故意吓他:“实在得不到的话……那索性一把火烧了,谁也别想得到,一了百了,免得小贼打扰临昌王殿下安息。”
“你,妖女,毒妇!”
竟然要将他爹挫骨扬灰,太狠毒了!
徐茂见他叽叽歪歪个没完,浪费她的时间,一脚踹在汤腾胸口,让他看清楚现在的状况。
霎时间,汤腾飞出去,如断线风筝,摔在地面,哗啦啦铁链直响,他往后滚几圈,咚一声,脑袋磕在石头上,终于停住。
“汤将军,我的耐心有限,既然生意谈不拢,那我们没什么可说的,将军路上走好。”徐茂冷眼斜睨躺地不起的男人,抬脚作势要走。
汤腾龇牙咧嘴,五脏六腑仿若移位,钻心疼痛令他蜷缩成一团,冷汗涔涔。
他被摔过神,倏地醒悟,紧忙强忍胸口痛楚,叫住徐茂:“等等,我答应,但你不能出尔反尔,黄金运来时,你也必须放过我!”
“早答应不就好了。”徐茂脸上重现笑意,说道:“这个你尽管放心,我很守道义的,将军既答应交易,我明天就可以放你及手下离开。”
留着他们,还要拿粮食养,不如赶紧找借口打发走。
“你不怕我反悔?”汤腾讶异。
徐茂笑容不变,“如果将军想要私生子掘父坟发家致富的戏传遍天下,你尽管试试。”
汤腾不禁打个寒噤,孝字当头,这事倘若传扬出去,谁还愿意为他效力,脊梁骨会被戳烂,他日登得大宝,又有人拿此生事,臭名流传后世,永远直不起腰。
“好,我一定信守承诺,希望元帅也是。”汤腾捏紧拳头。
至于徐茂为何愿意放他,汤腾脑中闪过无数可能,或许她介意自己女子身份,争夺皇位阻碍颇多,向他卖个好,亦或另有更大的图谋。
汤腾在亲眼见过徐茂后,加上她只身杀进宫城内的事情,他更偏向后者,徐茂拥有非凡之力,绝不会介怀于此。
第二天,徐茂应诺,释放汤腾和他手下士卒,军中顿时炸开。
唐折桂、吴洪英匆匆求见,李玉华也好奇地追去凑热闹。
“元帅,为何放走汤腾,万一他休养好,记恨元帅,重新杀回来怎么办!”唐折桂不解。
汤腾作用很大。
徐茂并不担心他的报复,反而期望他心怀怨恨,养足精神杀回来。
“不必在意,他既能落到我们手里一次,那同样会被生擒两次、三次,手下败将而已,何需忧虑蝼蚁之恨?”徐茂倨傲地说,语气狂妄,“再者说,我捏着他的把柄,他要动手,最好做足万全准备,一击即中,否则恼恨之下,我将他的秘密抖露出来,他别再想染指皇位。”
抓着汤腾的小辫子,他固然不敢轻易动手报复,但她知道那些事情,终究是个隐患。
只有死人,才能守口如瓶,他必然想办法铲除她,防止秘密外泄,抹去过去的不堪烂事,彻底安心。
如若汤腾太怂,她也不会闲着,一定努力刺激汤腾振奋起来杀她,助她完成登出大计。
“元帅说得对,一个小小汤腾,不足为惧,下次我一样能把他抓回来。”
唐折桂听到徐茂说活捉汤腾易如反掌,心里顿时动摇,她抬起脸,徐茂信任的目光令她有些恍惚,忽地一下改口。
吴洪英忧虑放虎归山,汤腾对她们有所防备以后,下次不好应付。
徐茂心意已决,吴洪英说什么都不改变想法,她只得作罢,暗自留心汤腾的动向,能够及时应付。
而汤腾除去胸口被徐茂踢一脚,身上别无异样,他怕徐茂后悔,带手下飞逃,后面也不见人追。
她果真只要十万两黄金,不在乎他能否重振旗鼓杀回去,狂妄自大,目空一切,傲慢地放他离开,等待他乖乖为忠义军送上银两。
汤腾逃出生天,在河边扎营,暂作休整,他想到徐茂狮子大开口,要的十万两黄金就狂躁,偏偏他不能不给。
徐茂,必须除掉。
*
徐茂杀进宫城,无人可挡,杨牧闻知惶惶不安,调动所有军力前去阻拦,很快他又听士卒禀告,徐茂及时停了手,朝他要后妃、女官。
虽是不明白徐茂用意,但杨牧权衡再三,尽量莫招惹她,速速下令,将宫内的妃嫔、女官和相貌漂亮的宫女全部送给徐茂。
军士得令抓人,挨个搜查宫室,暴力踹开门,驱赶后宫所有女子到庭前空地,皇帝未带走的妃嫔,杨牧新收的宫女,没能逃出宫城的女官,全部捉出来,用绳索捆绑双手送出城。
一众女子不知缘故,陡然被抓,心中惊惶忐忑,恐惧笼罩着所有人,胆小的面如土灰,已然流干泪水。
“我们这是去哪里……”有人颤着声音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