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应该是女子给男子做这些……起初她看到时,颇为不解。
昨夜亲身经历,方才明白为何会有奇怪的动嘴行为。
直教人头皮发麻,今生难忘!
同时,她也意识到一件事,这些本子无不是围绕着男子展开。
一来男子为尊的世道,女子伺候他们天经地义;二来专研此道并且有绘画能力的,多是男子,他们自然将自身需求摆在第一位。
也就是说,秘戏图的最大受益人,原该是裴应霄。
可是他擅自给换过来了,变成了他伺候她……?
曲凝兮起初有一瞬的惶恐,毕竟一直以来的教导,妻子以夫为天,她得服侍殿下安寝洗漱,包括床笫间也是……
不过,她闷头想了一会儿,就理直气壮起来。
是裴应霄自愿的,没有人吩咐他,不是她的错。
她还被吓到了呢!
曲凝兮窝在偏殿的水榭中,好不容易疏导了心绪,可以一如往常的对待裴应霄了。
她刚站起来,回首便见门口杵着一个高大的身影。
太子殿下颜如舜华,风姿绰约,负手立在门外,挑眉看着她:“醒了怎不来找孤?”
“殿下不是在忙么?”曲凝兮没事人一般,用自己的衣袖,把桌上的小册子遮掩起来,塞进木盒中。
“孤确实挺忙的,”他轻笑着,反手把门关上,朝她一步步靠近:“忙着来哄小晚瑜别哭。”
“你分明就不疼,哭什么呢?”
他一开口就是要命的话题,几乎击垮曲凝兮脸上的故作镇定,简直想埋怨太子这几天新婚的清闲了。
他才会无事可做,时时来缠着她。
裴应霄上前两步,把她抵在桌子上,困守于怀里,“怎的这样无措?嗯?”
他明知故问,曲凝兮的一对耳朵红得快冒烟了。
为什么有人动嘴之后还能若无其事……
裴应霄轻叹一声,靠了上来:“小晚瑜也该心疼心疼孤了。”
他往她身上趴,曲凝兮连忙抬手搀扶,用自己瘦弱的肩膀架住了。
“今晚继续好不好?”他低声问。
她虽说很不习惯,但没有犹豫,肃着小脸一点头:“好。”
本来就要过这一关的,身为妻子理应如此,咬咬牙也就捱过去了。
谁知这人贪心得很,托起她的下巴直视自己,道:“这不是太子妃分内之事,你真的清楚,自己分内之事是什么吗?”
“什么?”她没听懂。
裴应霄理直气壮:“你的分内之事,是要怜惜孤。”
而不是将圆房当做一项任务。
曲凝兮呆呆的望着他,你要的,真多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