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手里要是拿捏住了大桓的把柄,定然会用此来谋夺些好处。
想来这次收纳了裴靖礼几人,便是因为这个?
就不知,对方意欲如何。
“你猜的不错,”裴应霄缓缓一勾嘴角,“最简单的做法,就是拿此要挟父皇,换取好处。不过不稳妥,他很快会招来忌惮,若是贪得无厌,还会引发杀机。”
皇帝是那样重视自己一生圣名之人,哪会容许这样一个威胁存在。
他不会让普骆甘有泄露出去的机会,明面上不做什么,暗地里也会提防。
曲凝兮一想也是,就算拿捏了把柄,如何利用好它,其实非常考验一个人的能耐。
好比她自己,一开始窥见了太子殿下的秘密,但她哪有能力去用此事谋划利益?
因为她手中无人,脑子也不比旁人聪明,完全不是裴应霄的对手。
压根没敢生出什么对抗的心思,只想求饶苟活,让他放自己一马。
普骆甘现在便是这般,天庆帝的把柄递给它了,但两国军力悬殊,如何行动就得慎之又慎。
稍有差错,走出一步烂棋,不仅没拿到好处,还会带来灾祸。
“那殿下觉得,不简单的做法是什么?”曲凝兮觉得,他必定知道。
裴应霄倒没有卖关子,似笑非笑的:“蒙天石没有了退路,可以劝说普骆甘,利用父皇对陆家的厌恶,来阻止孤登基。因为孤身上有陆家一半的血脉,幼时,确实被嫌弃过。”
他轻描淡写的,曲凝兮却听出点心酸来。
谁年幼时候就生来八百个心眼呢?曾经纯然的太子殿下,是否也生出过孺慕之情,然后一遍遍失望?
普骆甘还真有可能被说动,这样一来,蒙天石父子和裴靖礼就有了盟友,他们目标一致,把二皇子扶上宝座。
如今没有了兵力,所倚仗的便是陛下对裴靖礼的仁慈,他不舍得杀这个儿子,一切尚有缓转余地。
“只要这时候,让孤陷入陆家那般境地,遭父皇厌弃,他们就能得逞了。”裴应霄弯了弯眉眼,道:“考考小晚瑜,他们如何让孤败落?”
曲凝兮一摇头,想说不知道,倏地顿住了,她微微睁大眼睛:“他、他们只需要把陆家死亡的真相告知你……”
就这么简单,陛下知道太子知道了当年之事,就容易生出猜忌防备不信任。
他甚至可能害怕太子为陆家复仇。
“小晚瑜果然聪明,”他轻笑一声:“但仅仅只是这样还欠缺些火候,除非他们能找到其他的……”
其他的什么?
曲凝兮没听见裴应霄的后话,扭头看去,发现他正垂着长长的眼睫,眸色冰凉,若有所思。
这是什么表情?
“殿下?”
裴应霄回过神,却不肯再说了,两手握住了她的细腰,往上一举,轻轻松松抱到自己膝盖上安置。
他圈禁着她,偏过侧颜,亲吻她的唇。
怎么不说了……曲凝兮略有不满,挪了挪圆臀,乖乖给他亲。
两人唇i齿相接,亲密无间,她自觉地抬高了胳膊,搂住他的脖子。
直到曲凝兮气喘吁吁,裴应霄才放过她嫣红的小嘴,转战别处。
顺着细白的脖颈一路向下,他的薄唇片刻都舍不得剥离。
埋首低语道:“你别怕,今晚……孤有办法……”
曲凝兮原本闭着眼,与裴应霄接吻感觉良好,他的胸膛宽阔而温暖,就连那不安分的手指,四处揉ii搓,都让她舒服……
但是,一听见这话,她顿时醒了神。
张开眼睛,望着眼前的男子,艰难发问:“你打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