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璋的脊背慢慢的拱起来,往福临怀里更深处贴,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迷蒙着眼神,像一只刚睡醒的小猫崽似的,亲了亲福临低垂的眉眼。
含璋的声音都像温软的水,像舒展的柳叶儿:“福临,行路过半,你可得守住呀。我对你还是很有信心的。”
福临忍不住笑,把手拿出来:“嗯,朕对自己也很有信心。”
他的含含有了身孕,多少人想趁着这个时候趁虚而入,他不会给任何人机会的。他对旁人也没有什么兴趣。
哪怕只是叫小皇后快乐一回,福临心里就觉得已是很满足了。
何况,他也并不想叫含璋伤心的。
就那么释放自己快活一回,换来小皇后的伤心决绝,换来孩子们的反感,换来太后的侧目,实在是太不值得了。
他既有承诺,自当践诺。堂堂帝王统领天下,怎么可能管不住自己的yuwang呢?何况他心中的凶兽,如今是真的只认含璋了。
只愿在她那里撒野。
福临用热水先净了手,然后替含璋擦了擦。倒是没有弄得多么的狼藉,很快就收拾好了。
对上含璋潋滟的目光,福临轻声说:“朕去处理一下。”
他指的是他至今未退下去的热。
面对这样固执的男人,含璋也没有办法了,方才还有心的,可现在已是有心无力了,她握了握福临的手,趴在软枕上,说:“你去吧。”
本来嘱咐他不要再泡冷水了的,结果还没出口,福临就去了。含璋想了想还是算了。他方才真的很热,只怕不降温是不成的。
结果,没听见里头有什么水声,反而若隐若现的听见些很低的声音,似乎是在叫她的名字。
含璋还以为自个儿是幻听了。特意撑起来,慢慢过去听了一耳朵。
一下子就脸红透了。脖子上都红了。
福临他——他叫着她的名字在。
这儿是听不下去了。含璋红着脸回到榻上,本来就不甚宁静的心跳,更是快了许多。
难怪呢,难怪他拿着她的小裤进去的。这个男人真的是。
含璋与福临在床榻上向来都很好,福临是凶些,可渐渐地她得了趣儿,知道了深也有深的好处,这心里头自然知道那是什么好滋味的。
几个月不来,她当然也会想。谁瞧见喜欢的男人在眼前来回晃悠会不动心呢?
方才又轻又浅,实在是不够。
偏生含璋这会儿确实是体力不足,腿酸腿软是孕期的反应,她心里倒是想呢,就是不成的。只好静心宁气,不去细想福临在里头做什么。
也不知过了多久,含璋几乎是昏昏欲睡的时候,福临带着一身的清爽气息回来了。
她下意识的钻进福临怀里,轻哼道:“人在你眼前偏不用。偏要用我的衣裳。”
福临垂眸轻笑,抚了抚她的后脖子,轻声说:“不早了。睡吧。”
这是大清多寻常的一个夏夜啊。
疼宠皇后的皇上慢慢儿将他的小皇后哄睡了,而后,他才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他的手却保护性的环在了含璋的腰间,将她和孩子都纳入了自己的怀抱之中。
还有五个月呢。福临想,还有五个月,就能见到他们的孩子了。
自怀孕至今,两个人倒是都没有就性别的问题说过些什么话。
福临是觉得都好,含璋更是随意。太后那就是来者不拒了。
不管是皇子还是公主,福临都知道,这将会是他最疼宠的孩子。他对孩子们自然是公心疼爱的。可小皇后永远是不一样的。
只要是小皇后的孩子,永远是他最爱的。中宫所出的皇子和公主,在福临心中的地位是任何孩子无可匹敌的。
就是这么的偏爱。也就是这么的偏心。
含璋在行宫住的惬意,心里惦记的事儿还挺多的,宝日乐同博果尔的事,也算是其中的一件。
天气热起来后,她连庭院里都不爱去了,福临在书房屏气凝神的写字,她团坐在榻上,看着孔嬷嬷给她拨莲花的花瓣儿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