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玉淮阴垂头道。
万俟谦轻轻嗤笑一声,“那你回去后,可要代朕问候二皇子,明年朕依然期待能在南枭看见他。毕竟往我南枭安插奸细,企图趁机攻打我南枭,这笔账,朕要好好跟他算算。”
玉淮阴脸色一僵。
那个蠢货不就是因为仗打输了,被魏行知一个空城计给哄得退兵数百里,才被厌弃,架空权利囚禁在行宫里吗?
他父皇哪还有心思让他过来。
“对于这件事情……”
对于这件事情,不提也许嘻嘻哈哈的就过去了,然而……
万俟谦敲了敲扶手,秦阁老站起来出声道,“关于这件事情,我南枭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也不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西蜀和蒙丹意图攻陷南枭之事,今日就该摆在明面上,好好说道一下。”
魏行知面不改色。
秦阁老继续道,“老臣认为,西蜀和蒙丹应再各加二十万两朝贡。”
玉淮阴脸色骤变,“如今南枭的兵马之力也没有强悍到在战场上有绝对性压制胜利的把握,你们这有点狮子大开口了吧?”
万俟谦撑着扶手,“狮子大开口?西蜀百万大军,上次被南枭援军打的溃不成军,也需要好一段日子才能恢复过来吧?若是五皇子想要试试,那我南枭绝不惧战。”
玉淮阴脸色一沉,“我不是这个意思。”
若是南枭真要发动战争,那他们大可跟孟丹合作,联手退敌。
只是,西蜀和蒙丹之间夹着一个楚国,楚国又是南枭的附属国,难免不会援助南枭。
万俟谦敢说的这么信誓旦旦,难不成是因为楚国早就跟南枭达成结盟了?对啊,楚行简跟魏行知,从前关系可不差。
秦阁老道,“二十万两银子,已经是给你们两国的友情价了,当初我国先皇驾崩,内忧不断,你们西蜀可没顾虑半分。还有冀州水患,蒙丹可是长驱直入,若非有魏小将军拼死守国,如今的南枭早就被你们二位给瓜分了吧?试问当时,你们可曾鼓励过我南枭的百姓?”
魏行知把玩着手中的酒杯,“二位应该明白,南枭从不惧战,除非魏家无后而终,否则,你们就绝不可能踏足南枭一步,还请二位考虑清楚。”
南枭这个地方,地处中原,能人异士又多,百姓生活安康繁华,再加之后来的变法,冀州的稳定,对了,还有肖伯候贡献的那几十万两银子……
国库充裕了,招兵买马岂不是十分简单。
除非他们四国联手包了南枭。
可那几乎是不可能的,楚国虽然一直有心翻身,可兵少物资短缺,他们是南枭的附属国,也得南枭庇佑。
只要南枭不在了,其他三国下一个瓜分的就是楚国,楚国皇帝干不出来那么没脑子的事儿。
至于北疆,她们要养蛊虫特殊植物,那么离开了那个气候地带,蛊虫养不活,特殊的植物也会枯死,北疆人少,能在四国中站稳脚跟,靠的全是神秘的炼蛊术。
所以,她们不会去争夺地盘,只会在四国中争夺属于自己的物资和权利。
那么就剩下西蜀和蒙丹,根本联不了手,两国是世仇。
南枭这些年逐渐亏空,就是靠着这些因素,在外呈现了一个十分强悍的表象。
魏行知这话一说,玉淮阴和耶律齐讷的脸色都沉到了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