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嗯~”
那么猝不及防的被突然起身的顾时桉压了下去,力气大的根本不能挣脱。
他的身体上笼罩着顾时桉,嘴里面弥漫的是药的苦味和酒醉人的味道。
那么凶,那么不留余地,一点也不温柔,好像是在惩罚宋屿初。
他始终闭着眼睛,不看宋屿初一眼,他不知道他是不是清醒,可是他却觉得难过,他把他当成了谁?
不清醒之下会对身边任何一个人都这样吗?
他复杂极了,心里面那么痛苦,可身体还是不断的摆动迎和着顾时桉,甚至他自己都没有注意,顾时桉稍微抽离,他就会追着上去。
他想他心和他的身体都太想念他了。
“阿时,我要!”他带着哭腔,甚至祈求。
好不容易才说出口的话却是这个,他顾不得不好意思和羞耻了,他此刻只有这样,才好像他们真正属于彼此。
宋屿初没有得到顾时桉的回答,可是他明显感受到顾时桉的手已经从上面到了下面,轻抚的、温柔的和他的吻好似两个人。
慢慢的宋屿初被他搂了起来,于是他们胸膛贴胸膛,紧紧抱住,眼泪和口水混在了一起,身体早已大汗淋漓。他们上面是湿的,下面也是。
贪婪的、不断索取的,不忍抽离的。
到了后半夜,他们终于停了下来,但顾时桉还是没有醒来,累了就乖乖的躺在了宋屿初身边。
宋屿初的身体也累,可意识清醒,他顾不得自己身体的疼痛,就安静的侧躺着,看着顾时桉。
生怕这一切都是梦一场。
宋屿初看到顾时桉眼角的泪在微弱的灯光下那么亮,忍不住又抱了上去,将他的眼泪一点点舔舐了。
“别哭,阿时”,他拍着他的背,那么无力的安慰着。
“阿……初”
顾时桉喊得那么小声却像响在了宋屿初心里,他忍不住贪婪,把自己凑得更近。
轻轻的吻上了嘴唇,但他不敢停留,怕他醒了,他们又是那么陌生。
而顾时桉睡得也不好,他好像在做很多噩梦,好像又被困在冰窟,于是他再不犹豫,主动抱住了身边的热源。
于是万籁俱寂,宋屿初也哭了:“顾时桉,你再等等我,你不可以有其他人”
他委屈了,他承认了,他不能没有顾时桉。
他不应该放纵自己继续遗忘。
可是天光大亮后,他们心照不宣的闭口不谈。
因为他们没在戏里,醉酒的,没醉酒的都清清楚楚。
只是时间隔绝了太多,他们终究走到了无话不说到无话可说的地步。
可是到底谁在等待,谁又在奔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