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门亲事,一丝排斥之心皆无。
唯有忐忑。
唯怕他不愿。
她甚至不敢有期待,因为生出期盼,也许就会失望。
宋腊梅一直觉得自已很卑微、胆怯。
纵使她想做主自已的人生,可却不敢敞开心胸喜欢一个人。
喜欢了就会想要更多,会嫉妒会贪婪。
会失望。
又或许会变得面目全非。
经历和李庆有短暂的姻缘,她觉得人心难以把控。
而她能力有限。
不及喜月聪明,不及欢儿敢做敢为,亦不及木兰命好。
能做的,唯有守住自已的心。
不喜欢不爱,就不会失望。
她决定等睡醒了,就和爹说算了,她配不上方生。
亦会把那些好感压在心底。
或许有一天,她还会嫁人。
那个人必是令她信服,令她觉得可靠。
而不是像此刻,还未开始,她已经开始患得患失。
她要守护好自已的心,这样就不会变得贪得无厌。
想要的,或许从来都是牢靠。
永远不要再变。
她害怕感情里的变动,害怕再一次走向深渊。
压下心底那点不甘,她安慰自已,有些人就不该奢想。
不知为何,心头酸涩,泪从眼角溢出。
她不知道这样做,是不是就是掌握了自已的人生,掌握了自已的命运?
胡思乱想大半夜,还未睡沉就听到鸡啼声。
宋腊梅昏昏沉沉起床,发了一下愣,叹息了一声。
天蒙蒙亮,宋常贵不放心她一个人去镇上,背着打草的篓子送她过去。
路上,宋腊梅故作轻松说:“我想了想,方捕头那事还是算了吧,他值得更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