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离去,偏程望磨磨蹭蹭,喜月知他有话说,笑着从灶房出来回了屋。
程望不自在的清了清嗓子,而后跨进灶房。
欢儿正在洗碗,手下一顿,抬头问他:“你还有何事?”
程望稳住心神,出声道:“你…吓坏了吧?”
欢儿点点头,又继续洗碗,边道:“要真淑惠找不回来,我想死的心都有了。”
程望道:“好在找回来了,这并不怪你。”
欢儿轻笑了笑:“是啊,幸好有老天保佑。”
又道:“虽不是我的过错,终归在我手上弄丢的,纵是大姐不怪我,我也良心难安。”
程望安慰道:“人已经找回来了,就别再多想了。”
欢儿嗯一声,笑了笑,暗道他倒是有心了。
程望见她笑,跟着笑了,心下轻快起来。
他本就生的俊,油灯之下朦朦胧胧更显英朗。
欢儿错开眼不敢直视,多少有些理解周春玲为何对他念念不忘了。
她这一羞涩,屋中气氛立变,程望也有些不自在起来。
两人虽在一块,私下相处并不多,便是将要成亲,也拘谨的厉害。
程望说完要说的话,难以找个话头。
欢儿平日外向,此时小女儿一般,收了咋咋呼呼的性子,也是闭口不言。
沉默好一阵,方开了口:“累了一天,你早些回去吧,程连一个人在家呢。”
“没事,他胆子大着呢,走夜路都不怕,左邻右舍都是相熟的,有事都能招呼一声。”
程望说了这话,倒想起了别的事,与欢儿道:“家里房屋俱修了遍,不再漏雨,门窗准备新打,我一个人就能按上。”
“前些天程连寻了花草种在院角,改日有空,你过去看一看,哪点不如意我好改修。”
欢儿本就随意之人,又见他这般上心,哪还会有甚不满意之处。
却也应下,总归以后要在那过日子,该去看一看。
程望又说了些别的事,才离去。
收拾好灶下回屋,欢儿见淑惠仍沉睡着,心中又是自责。
宋腊梅回过神,反倒安慰她,心中并无一丝怪罪。
喜月看在眼里,幸运有这样互相理解的家人,就算付出再多也是值得的。
说着话睡去,次日几人早起做活,淑惠总算有了动静。
小人儿还不知道发生什么,只当睡了一觉,醒来就喊饿。
宋腊梅搂在怀里,又亲又抱,心里不知有多激动。
喜月拿来温水,先让她喝下,又拿了两块松软的糕先对付一口,便去灶下煮菜粥。
清早,宋常贵过来了,心里惦记淑惠,见她醒了来,便要接回村里。
三人要做活,带着她实在不方便。
宋腊梅是吓狠了,便是舍不得也点头应了,可不敢放在镇上。
再来一回,她是承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