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那高睿,他就曾上奏说,罢免高阿那肱,换一个贤人前来,庙堂肯定会这么做,绝对不会将朔州交给将军。”
“若是来人贤明,爱惜民力,操练军队,那刘将军还有理由将人留在此处吗?”
“您还有资格坐在这里治理全地吗?”
“若是继续挟持,那庙堂里那些支持安西将军的人,可都会觉得将军有反意,若是不挟持,那就让出了朔州给庙堂”
田子礼皱起眉头,脸色阴沉。
“我家主公没有反叛的心思,也没有想过什么做大事的基业,若是刺史贤明,我们自当返回边塞!”
祖珽长叹了一声,“我觉得可惜的就是这件事啊!”
他拉着田子礼的手,“我们主公就是太过恩德了,他根本就没有想过谋反!!”
“可当下这局势,高湛能放过我们吗?”
“朔州岂能白白交给庙堂呢?要成大事,恒朔缺一不可!”
“当初前朝就是在恒州设都,在朔州起家,从而坐拥半壁江山!”
“我们也未尝不可!”
田子礼都惊呆了,他赶忙将手抽出来。
一时间,田子礼的思绪有点乱,不知该如何言语,祖珽继续说道:“田公!这高湛是个什么样的人,你应当是知道的,不可对他报以希望,这不是谋反,这是起兵讨逆!高湛为人歹毒,喜怒无常,今日宠爱,明日就要打杀,必须要早做准备!”
“将军仁义,没有考虑这些事情,作为臣子,我们岂能不去考虑呢?!”
你算个鸟的臣子,我兄长都他妈的没见过你。田子礼心里想着,却也不否认对方说的有道理。
“那你觉得该怎么办呢?”
“想办法保留朔州,当今将军身边,有人,有马,有铁,有粮,唯一缺乏的,便是一个对策。”
“一个夺取天下的对策!!”
“所以。”
“我来了。”
田子礼目瞪口呆。
许久都不曾说话。
他只觉得浑身都有些麻,有点不自在,他捏了捏自己的手,让自己略微平静了些。
“我原先也劝说过兄长去做大事,也曾为他提出了攻打晋阳的对策。”
祖珽点着头,“好对策!不愧是田公!那将军为何没有用呢?”
“有另一人反对。”
“可惜啊。”
祖珽感慨道,田子礼瞥了他一眼,“祖公不必如此,说起来,我的对策实在简陋,只是强攻晋阳而已,您不必如此,我并非是好听奉承之人。”
“我这就派人护送你前往武川。”
“不过,我有一件事要告知你,我兄长为人宽厚,仁义,平日里最是痛恨奸贼恶人,看不起阿谀小人,您在我兄长面前,若是也这般言语,只怕兄长是不会容忍的。”
祖珽再拜,“多谢田公,我记住了。”
田子礼当即叫来甲士,让他们抽调一支骑兵来专程保护祖珽前往武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