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帐内,他只觉得呼吸都不太流畅,像是有什么东西堵住自己的喉咙,闷得厉害,他就让麾下继续忙碌,自己则是出了营帐,塞外那寒风让他清醒了许多。
“今年这寒冬,怕是难熬了啊”
就在此时,远处传来喧杂声,田子礼抬头看去,寇流领着许多人,纵马前来。
寇流脸色通红,一路纵马冲来,险些就撞上了迎面跑来的田子礼。
他猛地从马背上跳下来,田子礼急忙问道:“如何?过冬的物资送来了吗?”
寇流的脸色忽变得狰狞起来,田子礼这才现,他的脸红不只是因为寒冷。
“被扣住了!”
“都在朔州!!”
“什么?!”
田子礼勃然大怒,“斛律羡欺人太甚!!”
“咳”
有人清了清嗓子,从寇流身边走了出来,那人披着厚厚的披风,抬起头来。
寇流勉强收起了怒火,介绍道:“这位便是斛律将军。”
三人再次来到了刘桃子的大帐外。
田子礼哪怕是得知对方身份之后,也没有给他什么好脸色。
斛律羡走进帐内,便忍不住哈哈大笑,刘桃子站起身来,正要行礼,斛律羡却一把扶起他,“自家人,何必客气呢?”
“等过段时日,你跟我那侄女成了家,你都得叫我叔父!”
寇流直接打断了他,不客气的说道:“兄长,今年的冬衣等物,说是被放进了朔州大库,不予放。”刘桃子点点头,“你且先去休息吧。”
寇流从衣袖里拿出了几封书信,也不解释,放在了刘桃子的面前,转身便离开了,田子礼沉吟了片刻,也追了上去,没有留下来。
两人走出来后,田子礼方才赶忙问道:“他怎么会来这里?他能私自离开朔州吗??”
寇流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是半路上遇到的,我觉得他们这一行人可疑,就想要制服他,便遇到了他,过去我跟兄长出使伪周,回来的时候遇到过他。”
此刻,斛律羡跟刘桃子坐在一起,搓了搓冻得通红的手,笑着说道:“你这麾下当真是厉害啊!”
“连我都被他们给抓了!”
“本来想着偷偷混进来,跟你见个面,竟是这么轻易就被识破擒拿。”
“我这脸可都是丢完了。”
“贤弟。贤侄。”
斛律羡改了口,很是认真的说道:“天地良心,我是真的没有见到什么送往边塞的冬衣冬炭。”
斛律羡很是认真的说道:“运送物资的使者确实来了朔州,可他们的马车是空的,根本就什么都没有,留下人替他们传口信,便直接回去了,我到现在都找不到他们!”
“另外,还有件很重要的事情。”
“我已经不是朔州刺史了。”
斛律羡拿出了一封诏令,丢在了刘桃子的面前,“洛阳那边也有贼人蠢蠢欲动,我被派到那边去进行抵御周人了”
刘桃子瞥了眼那诏令,“什么时候的诏令?”
斛律羡咧嘴笑着,“你想的不错。”
“诏令是十天前下达的,物资是五天前运来的。”
“那使者带来诏令的时候,很是着急,催促我早些上路,说的似乎周人都已经要进攻邺城了,我当时就留了心,说自己身体不好,要坐车前往,沿路休息,不能太急,使者也就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