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时,成遂烦躁表情变得很精彩,憋的脸都黑了,恨不得把自己重新关到厕所,永远都不要出来。艹,路时栎怎么来了。紧张得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放,之前嚣张气焰全都消失不见,惶惶不安地瞥着沉默不语的oga。偏偏曹哲像是感觉不到,一个劲往他身上贴,“成总,您怎么头发还没冲干净就出来啊,我帮您洗洗。”成遂脸色更难看了,和看到鬼一样往后退,想发火又不敢说话,甚至还往厕所里躲。曹哲就跟个傻子一样,看成总没想往常一样冷着脸把自己丢出去,大着胆子上前,动作迅速往成遂身上靠,捏着声音说:“成总~快穿衣服吧,等会乡亲们都要等我们了,太晚了不好。”听得成遂鸡皮疙瘩起了一地,飞快往后退,余光扫了眼路时栎,后背冷汗直冒。这时,门外又走进来一人,是吊脚楼的村民,后面跟着路时栎很熟悉的人。赵崎叼着烟,看到里面的三人,先是看了看柜子前的oga,又斜着眼睛看到成遂身上的曹哲,挑了下眉:“成遂,你他妈艳福不浅啊,这是准备玩——”“闭嘴!”成遂恨不得时间回到几分钟前,再给他一次机会,他绝对不会开门!一直沉默的路时栎动了,转身,开口说:“好久不见赵先生。”不光成遂,这下赵崎也吓得烟头从嘴里掉在地上,结巴道:“时栎?”意识到什么,马上转头望向成遂,好友的脸涨得比村长后院的猪都要肿,还有他边上满脸的春心荡漾曹哲,最后把视线重新转到路时栎赤。裸的上半身。我咧个去……这是什么走向……?神他妈大型修罗场……厕所的雾气还没散,接触到冷空气,在玻璃上起了层水雾。湿气浮在空中,弄得路时栎很不舒服,被风吹过的脑袋昏沉沉的。曹哲后知后觉的察觉,他们三人有什么不对劲。尤其是新来的路老师,跟成遂之间,两人的关系看起来没那么简单。但曹哲是什么人,刚来的第一天就打听清楚成遂的背景,知道这个alpha很有钱,多金又帅,身边还没有oga,可不就是他一直想要找的alpha。一门心思讨好人,就想着一招飞上枝头。不死心的往前凑:“成总~”成遂心下一跳,挡住人,压低嗓子生气道:“曹老师,我敬重你是村子里请的老师,请你自重,赵崎,把人送回去。”赵崎恨不得马上就走,这么个尴尬局面,他是一刻都不想待。拽着不甘心的曹哲,连同老乡一起离开,走之前贴心的把门关上。隔间只剩下路时栎跟成遂两人。这是两人离婚以来,头一回见面,没想到是这样的局面。尤其是自己还没穿衣服。路时栎简直觉得脸丢尽了,忽略心底那一丁点不舒服,开口道:“好久不见。”成遂像是傻了,只点了点头,刚回过神,路时栎已经不想继续呆下去,忙去拉门。成遂可不想他就这么走了,抬手把他拉回来,没注意力量,直接把路时栎拽的一个踉跄,被迫转身往前栽。为了稳住身体,路时栎随手抓了个东西,碰到软绵绵的物体时,都没想到是什么,用力一拉,成遂也跟着往前晃。浴袍被扯开,赤。裸相贴,两人全都愣住了。手底下是成遂温热的皮肤,路时栎连忙撒手,成遂又把他拉住,解释着:“时栎,你听我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俗套的开头。路时栎晕的根本不想说话,胃部涨涨的,一股作呕的感觉从嗓子眼里冒出。勉强开口:“让开。”成遂不让,看他面色不愉,扣住他的肩膀,急切道:“时栎你别误会,我跟他没关系,真的,我发誓!”孤a寡o,大晚上守着人洗澡送衣服,只要是个人都能想到两人的关系。可路时栎根本没往深处想,成遂这么急切的模样,反倒让他有点多看了两眼成遂,这一看不要紧,转头就看到对方赤。裸的上身。水渍顺着皮肤纹理滑到脖子上,经过喉结处,停滞一秒,接着缓缓流到胸口。他忙垂下头,视线对上成遂腰间的疤痕,挣扎的动作停了。深深吸了口气,“我没误会,成遂,你先松手,我头晕。”成遂本不想松,可看他面色苍白,听话的把手撒开,规规矩矩站在原地,身体微微前倾。要是路时栎抬头,看到成遂这副乖巧异常的模样,绝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只可惜他现在头重脚轻,折腾一天,终于没抗住,佝偻着腰:“呕——”吐了成遂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