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宝玉和亲之事,京中人尽皆知,便是平民百姓也对此津津乐道。以前只听说过女子和亲,这还是他们第一次见有男子和亲的。不少男人为此很是不平。“茜香国实在是太荒唐了,女子能当皇上已经很奇怪了,竟还同时嫁给好多个男人,真是不知羞耻。”“就是就是,要是在咱们这里,哪个女子敢这样,早就被唾沫星子淹死了,他们的储君竟还堂而皇之要把咱们这里的男人带回去,实在过分。”“男子汉大丈夫,怎能去和亲,这不是把咱们男人的脸扔在地上踩吗?”“贾宝玉还是荣国府二老爷唯一的儿子,难道贾家就愿意让他远赴他国,甚至可能一辈子都回不来吗?”“就是不愿意又有什么法子,圣旨已下,他们不愿意就是抗旨,难道他们还能为了一个人,置全族的生死于不顾?”“那个贾宝玉也是可怜,去了茜香国就要和其他男人伺候一个女人,想想也是窝囊。”“谁说不是呢。”“要是我,宁愿一头撞死了,也不愿意当王八。”“你就是想,茜香国那储君也看不上你啊,就你这尊荣,去给人家当个洗脚夫也是不配的。”“滚你娘的,老子这叫有男人味。”“屁的男人味,你这叫臭汗味,能把人熏死。”几个人正说着,突然有个人压低声音说:“先别说了,正主过来了。”几人随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只见贾宝玉带着几个小厮进了酒楼,神情中丝毫不见焦急,也是让人奇怪。几人面面相觑。“难道他对茜香国储君情根深种,情愿跟着回茜香国,和别的男人共侍一女?”“我看也像。”“真没想到啊,这荣国府的宝二公子,竟是个情种,竟有这般宽广的心胸。”“什么情种,不过是强颜欢笑罢了,木已成舟,他就是整日哭哭啼啼,也改变不了什么,还不如表现的开心些,一来能让皇上看到他的忠心,二来也不至于让外人看了笑话。”“王兄此话有理。”可是无论外人怎么说怎么看,贾宝玉就像是没事人一样,整日带着茗烟和赵全几个,游走在各个酒楼,和几个狐朋狗友们吃喝玩乐。赵全看着比贾宝玉还要急,他靠着赵玉柔进了荣国府,虽然是个下人,可是谁不知道他是“赵姑娘”的弟弟,府里没有几个人敢给他使坏,倒比在临淮王府时更自在。要是贾宝玉去了茜香国,赵玉柔失了依靠,他在府里定然不能像现在这般得意,如何能不着急。“二爷,我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你说。”此时厢房里只有他们几个,赵全说话也没什么顾忌,直接就问:“二爷难道真的想去茜香国吗?”贾宝玉觉得赵全这话实在是莫名其妙,“我看你是傻了,我怎么会想去茜香国呢。”赵全觉得贾宝玉才是莫名其妙,让人不能理解,“您要是不想去,怎么还整日像个没事人一样?”“那我要做什么?”贾宝玉理所当然地说,“有老太太和太太在,这件事自然能解决,我还担心什么。”赵全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觉得就算是说了,这位公子哥怕也是听不进去的,就闭上了嘴。他现在就盼着贾母能像贾宝玉口中说的那般,能将此事顺利解决,不然他的好日子就到头了。贾宝玉喝了些酒,觉得没意思,便带着一身酒气和几个小厮回家了。只是不巧,才进门就遇到了贾政,贾宝玉本来还有些迷糊,这下子是彻底清醒了,垂手立在原地不敢动。可是奇怪的是,贾政今日并没有骂他,只是冷冷地哼了一声就走了。贾宝玉一头雾水,低声问道:“方才站在那里的是老爷吗?”茗烟也被吓了一身冷汗,抬眼瞧了瞧,估摸着人走远了,才回道:“确实是老爷。”他的语气难掩惊讶,不用问,贾宝玉就知道他和自己想的是一样的。不过没有挨骂自然更好,管他那么多呢。贾宝玉哼着小曲回了院子,赵玉柔见他回来,忙迎了上来,和她动作相同的还有袭人。贾宝玉脱下外袍,随手递了过去,袭人忙上前一步接住。“二爷才回来自然不知道,您出去没多久,老太太就进宫了。”赵玉柔也不与袭人抢,见她去放衣裳,轻蔑一笑,娇娇柔柔地挽着贾宝玉的胳膊,气得袭人眼睛冒火。贾宝玉没注意到两女之间无形的战火,眉头皱了皱,紧接着又松开,“老祖宗必定是进宫求太后了。”赵玉柔道:“老太太真厉害,竟还能在太后娘娘面前说上话。”这样的傻话,贾宝玉听了只觉得赵玉柔单纯,“老祖宗是一品诰命夫人,自然不是一般人能比的。”“二爷懂得真多。”赵玉柔无视袭人鄙夷的目光,故意往贾宝玉身上靠过去,“老太太亲自出马,定然能将和亲的事解决了,二爷就等着听好消息吧。”贾宝玉心里也觉得是这样的,可是听了赵玉柔朴素又纯真的话,不禁笑出了声,手指在她额头轻轻点了一下,“往日我只觉得你机灵,今日看来,倒也有憨傻的一面。”赵玉柔娇嗔地笑了笑,“我见识浅薄,要不是二爷时时提点着,还不知道要闹多少笑话呢。”她知道大多数男人都:()末世大佬穿红楼,不服就憋着